八.

婚礼定在秋天，那天阳光正好，风里带着桂花香。二彤穿着婚纱站在镜子前，看着鹿晗妈妈给她戴上的玉镯，突然有点想哭。

“傻孩子，今天该高兴才对，”阿姨帮她擦了擦眼泪，“小晗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门被推开，鹿晗穿着西装走进来，眼里的惊艳藏不住。他走到二彤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你今天……太好看了。”

“你也挺帅的，”二彤笑着看他，却发现他手在抖，“鹿晗你紧张啊？”

“有点，”他挠挠头，语气带着点痞气，“怕等下宣誓时说不出话来。”

仪式开始时，二彤挽着爸爸的手走向红毯尽头，鹿晗站在那里，眼里只有她一个人。交换戒指时，他的指尖还是抖的，却把戒指戴得很稳。

牧师问他是否愿意娶二彤为妻，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不离不弃，他声音响亮得像在舞台上唱歌：“我愿意。”

轮到二彤时，她看着鹿晗的眼睛，突然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那时他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她在台下默默注视，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站在这里，成为他的妻子。

“我愿意，”她声音有点哽咽，却无比坚定，“鹿晗，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台下响起掌声，夏甜在第一排哭得稀里哗啦，鹿晗妈妈眼眶也红红的。阳光透过教堂的彩绘玻璃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戒指闪着细碎的光。原来所有的等待和期盼，都在这一刻有了最好的归宿。

婚礼后的派对上，鹿晗抱着吉他坐在台上，唱了首写给二彤的歌。歌词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全是日常的点滴——她喜欢在早上赖床，喜欢把草莓酱抹在面包边缘，喜欢看恐怖片时躲进他怀里，喜欢在他晚归时留一盏灯。

“以前总觉得，舞台是我的全世界，”他唱到最后，目光落在台下的二彤身上，“直到遇见你才明白，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二彤坐在台下，看着这个在万众瞩目下依然把她放在心尖上的人，突然觉得，原来被人这样爱着，是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婚后的生活比想象中更温暖。鹿晗减少了工作，把更多时间用来陪二彤。他们会在周末去逛超市，为了买哪种牌子的牙膏拌嘴；会窝在沙发上看老电影，她枕着他的腿，他摸着她的头发；会在深夜饿了时一起煮泡面，他总把最后一个蛋夹给她。

有一次二彤突发奇想，要学做蛋糕。结果面粉洒了一地，奶油抹得满脸都是，鹿晗走进厨房时，被她的样子逗得直笑，却还是挽起袖子帮她收拾残局。最后两人捧着个歪歪扭扭的蛋糕，坐在地板上吃得一脸满足。

“其实你做的没有甜品店的好吃，”鹿晗抹了把嘴角的奶油，“但我就是喜欢。”

二彤瞪他一眼，却被他凑过来亲了一口，奶油的甜味混着他的气息，在舌尖散开。原来幸福就是这样，哪怕是狼狈的瞬间，只要身边有他，就成了值得纪念的时光。

冬天来得很快，第一场雪落下时，二彤正在阳台种花。鹿晗从身后把她裹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这么冷的天，别冻着了。”

“这是你上次说好看的郁金香，”她指着花盆里的幼苗，“等开花了，就摆在客厅。”

他笑着转身回屋，拿了条毯子裹在她身上：“以后这种事让我来，你负责赏花就好。”

二彤靠在他怀里，看着雪花落在他的睫毛上，突然想起他说过的话，说要让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原来他从不是说说而已，而是把这句话藏在了每个平凡的日子里，藏在了清晨的热粥里，藏在了深夜的被角里，藏在了每一个眼神和拥抱里。

那天晚上，两人窝在壁炉前看照片。从第一次见面时的抓拍，到综艺里的互动，到见家长时的合影，再到婚礼上的定格，每一张都记录着他们的故事。

“你看这张，”二彤指着一张照片，是鹿晗在韩国给她买项链时的抓拍，他眼里的紧张藏不住，“当时我就想，这个傻子，怎么这么可爱。”

鹿晗笑着抢过照片：“再可爱也是你的。”

他把照片放进相册，突然从背后拿出个小盒子。打开来是对银手镯，上面刻着两只小猫，正是他们养的年糕和汤圆。

“明年是我们结婚一周年，”他把镯子戴在她手上，“提前准备的。”

二彤摸着镯子上的纹路，突然觉得，原来最好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而是细水长流的陪伴。是他记得她的喜好，是她懂得他的不易，是两人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把“我爱你”过成了“在一起”。

窗外的雪还在下，壁炉里的火噼里啪啦地响着。鹿晗把二彤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轻轻说：“晚安，我的太太。”

二彤在他怀里蹭了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薄荷香，笑着闭上了眼睛。

往后余生，就都是你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