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林佳宜也实在不好意思把郑号锡一个人丢在这里,但是她一个人实在是背不起,也抱不起,勉强扛起来走了一段路。
林佳宜诶…那个什么黑十字医院…
在哪儿啊?
真是倒了大霉了…要是他死了不会化成什么冤魂来找我吧…
黑天没什么车,林佳宜只能凭着记忆往那种可能有医院的地方把郑号锡往同一方向托。
呃…为什么前面停了一辆马车?
林佳宜费力地向那辆停着的马车走去,还没走到,突然出现一位身形较好的女子,并未完全下车,四处张望着。
林佳宜那个…
看见人了!或许这位小姐姐识路。
林佳宜小姐,你知道…黑十字医院怎么走吗?
她又用力拖了一下郑号锡,所以中间停顿了一下。
姜悦队长?你是谁!
女子完全探出身来,好像认识郑号锡,戒备地看着林佳宜,准备掏枪。
林佳宜呃…不是不是,这个,郑号锡他那个…呃,受伤了,就是需要去这个医院…
女子冷着脸来到她跟前,扛过郑号锡,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
姜悦小姐…对不起了。
啊?
林佳宜看见女子无限接近她自己,然后,她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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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是在医院里,嗯…这是她第一次来曼斯彻尔的医院,虽然跟现代的差不多,但是……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全是黑色的啊?谁在医院里用黑色的床单床被?窗帘都是清一黑,有毛病吧?
她揉揉眼睛,缓缓坐在床上,这还发现旁边还躺着一个人——
是郑号锡。
他还没醒吗?好奇怪…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林佳宜的思绪,她抬头,是昨天晚上那个女孩子。
姜悦小姐,你醒了?
林佳宜点点头,看见她拿的药物和绷带。
林佳宜是要换药吗?可是患者还没醒。
女子有些诧异地顿住。
姜悦嗯…对的,但是队长的伤…
不是单纯的枪伤。
没办法,只能靠一直换药看能不能起效果。
林佳宜难道不止是枪伤吗?
林佳宜迅速掀开被子走到郑号锡面前,仔细打量起他的伤口。
林佳宜你好,帮个忙,你换药,我看着你换。
女子有些愣怔。
姜悦……你可以叫我姜悦。
姜悦把器材放在桌上看着林佳宜。
姜悦你可以弄。
反正她也不是很懂。
林佳宜点头,拿过器材准备给郑号锡换药。拆开纱布,看见郑号锡伤口的她眉头紧皱。
老实说,林佳宜没见过枪伤,但起码不会是这个样子吧……
她拿起镊子倒上酒精算勉强消毒,从伤口的缝隙中,夹出一丝红色的药物。
林佳宜这是曼陀罗?
姜悦点头。
姜悦昨天给队长上的药。
什么鬼?
林佳宜曼陀罗有剧毒,你们不知道吗?快快快,去兑糖水给你们队长!
姜悦愣住。
姜悦曼陀罗有毒?
她咬牙切齿地摔门出去准备糖水。林佳宜则仔细把曼陀罗的花碎挑出来,再次进行消毒,然后再消毒,最后拿出一点有用的药片磨成粉,给郑号锡上药。
姜悦很快拿着糖水进来,林佳宜让姜悦把水给郑号锡灌下去,进行催吐。
林佳宜快快快,让他多喝点,多喝点吐出来就好了。
林佳宜轻轻拍着郑号锡的背脊,姜悦仔细喂着糖水,不到一半,郑号锡突然剧烈咳嗽,随之吐出来。
林佳宜行了行了,别咳了别咳了,你还有枪伤。
林佳宜小心翼翼地放平郑号锡,对姜悦点头示意。
林佳宜呃…姜悦,我能走了吗?
要是把她留在这儿的目的是救郑号锡的话。
姜悦严肃地看着林佳宜。
姜悦小姐,对不起。我以为昨天害我们队长的是你,打扰了。
姜悦冲林佳宜深深地鞠躬,送她出去。走到门前,她又叫住林佳宜。
姜悦或许…方便问一下团长醒来后,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注意的吗?林佳宜呈托腮状皱眉。
林佳宜嗯…尽量不沾油腻的东西,醒来的那几天开始最好吃清淡一点的粥之类的东西……要换药的话,你拿来的药里只有唯一一个药片可以用,要磨成粉过后敷上去,近期不要进行剧烈运动,以免牵扯到伤口。
姜悦被林佳宜的专业程度折服些许。默默点头记下。
林佳宜最后…祝他早点好起来吧。
林佳宜冲姜悦笑着挥手,在路边招了一辆马车准备回教堂。抬眼,看见这栋建筑上显眼的黑十字,不解地上了马车。
奇怪,怎么之前好像没看到过呢?
“小姐,你要从这儿到曼斯彻尔的教堂吗?”
马车夫有些奇怪地问道。
林佳宜对,到教堂。
马车夫开始驾马,跟林佳宜闲谈起来。
“小姐,这儿到教堂的车程很远啊,为什么想起来到这种地方来?”
这种地方?
林佳宜探头,与马车夫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