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带着光影,剑,穿梭其中。精彩,刺激,众位江湖人尽显本领,比武的大多青年才俊,皆为博一个好名,所以比武显得格外卖力,也格外精彩。
这已经是第十七轮比武,也是最后一轮,谁获胜便有资格请在场的江湖名家出来一较高低,这是一个成名的机会,一个成名的好机会。
赵南阳现在就站在擂台中央,在他对面的便是他的对手,这对手竟不是青年,那是一名中年人,目测五十左右,手中握着一柄剑。
中年人名叫刘武生,武生为武而生,他七岁习武,习武四十载,从学拳到学腿,从学枪到学剑,样样精通,可他却从未在江湖中闯出个名号。如今他已经四十有七,他已经不再年轻,但他的心还未老,他要成名。
“大叔,得罪了。”赵南阳认认真真的鞠了一躬说道。
“年轻人,来吧!”刘武生眼放精光,那是一种势如破竹的眼神,任谁也想不到一个中年人会有这样的眼神。
剑光耀眼,三十六剑,分三十六路刺出,没人能躲掉这样快而密的剑法。就连台下的名仕也是眼前一亮。剑来自然有剑往,三十六剑刺来,三十六剑往,同样的三十六剑,同样的快而密。
赵南阳手里也握着一柄剑,剑长三尺三寸,剑名清辉,清辉剑出如寒月袭来,令人胆寒心也寒。第三十七剑,像是从天空划下,就是从天空划下。刘武生已经来不及抵挡,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自己幼时习武的画面,每天大汗淋漓,就像现在的他一样,浑身已被汗浸湿,那是冷汗,剑正抵在刘武生的眉间。
“承让了,大叔。”赵南阳拱手道。
“...”刘武生没有发声,他还沉浸在回忆中,他自幼练武,不曾偷懒半分,可他终究一无所获,“为什么?”他问道,不知他是在问赵南阳,还是他在问自己。刘武生的步伐无力,眼神早就无神,缓缓走下比武擂台。
迷茫,人生总有迷茫的时候,当努力却换不来回报时,人注定要迷茫。剑是冷的,现在心也是冷的,心灰意冷,人便已经再没有前途。刘武生已经没了前途,他的剑就丢在擂台上,他的人也丢在了擂台上,现在刘武生就是副躯壳。
湖畔,仙花湖畔,刘武生就站在湖畔。
“大叔练武几载?”一个年轻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赵南阳。
“我自七岁练武,已有四十年整。”刘武生终于回道。
“那练剑几载?”
“也有快十年了。”
“哦,那还有三十年呢?”
“练拳练腿练枪练刀。”
“大叔还是个天才嘛。”
“嗯?”
“我自五岁练剑,如今已经练了二十年整了。我用了二十年只胜了大叔一招。”
“呵呵,你是在安慰我吗?”
“我只是说个事实。”
“呵呵,年轻人胜负本就简单明了,一开始我确实没想通,不过现在我想通了,我练武四十年整可却从未历练过,我决定在江湖上历练一番,咱们江湖再见。”
“江湖再见。”
人生总有迷茫期,但人生总会醒悟,或早或晚,当人幡然醒悟,世间一切皆可重来,走过一生的路结果固然重要,但沿途的风景带来的或苦或甜感悟也不可或缺。
剑已出鞘,剑指江湖,赵南阳缓缓走上擂台,今天他有资格向江湖名仕提出挑战,他站在擂台中心,扫视各路英雄侠士,风起云飞扬,剑起名声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