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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长亭说【山花】

合扇从头,与君说相思

是姗姗来迟的山花!【不喜勿戳,圈地自萌】

白侠客×魏将军的场合

如有撞梗,纯属巧合

ooc架空雷者勿入,感恩理解

呜呜呜小白的顾南衣太好看了叭我的侠客造型可能就是南衣了

私心白魏,渣渣文笔见谅,向白敬亭魏大勋及粉丝鞠躬道歉

——又是熟悉的分割线了

焚风阁内四户皆闭,暗如长夜,唯余桃花小潭之上的镂花壁架处尚蒙着几分恍惚的火光。

我的长剑抵在他颈下一寸处,在这极凶险的地方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铜漏滴水声喋喋不住,我才意识到我与他已僵持许久。

“清江剑。”我哑着嗓子又重复了一遍。

青玉岸前端坐的白发老人缓缓抬起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得一句。

“何必……”

他的手指缓缓拂过长剑削铁如泥的剑端,长叹一声,又道:“何必呢?”

我正欲嗤笑着打断他的话。

却听见他又低喃道。

“这剑,不祥啊……”

我的持剑的右手蓦地一顿,尚未明晰他话中的意思,他便长息道。

“听我再讲完这个故事吧。”

“焚风阁的最后一任阁主,姓白,接任时方及弱冠之年。

焚风阁做的是最黑暗最见不得光亮的生意,贩卖江湖上失传已久的兵器,出雇杀手、毒蛊师,甚至沽售朝廷机密。我们在这里将生死、功过、毁誉明码标价,唯利者是图。

焚风阁已历任数十代阁主,经过了多年的积淀与培植,像是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树,在市井的阴暗之处潜滋暗长,吸取着人心险恶的养料,终有一日得以一手遮天。

历代阁主秉性各异,然有一点相似——皆是心思深沉,喜怒不形于色,或阴晴不定,或古井无波。他们于江湖百年风雨飘摇中屹立不倒,不涉身外之事,不理旁人生死,更未曾与任何人动过一颗真心。

而白却是其中唯一的异类。

少年书生意气,侠客风姿,于街市郊野中轻剑白衣,踏马飞花,张扬洒落得像是初夏午后零落如星的华光。

他更像是仗剑天涯的游侠,而非机关算尽的商人。

白侠客有个交情甚笃的挚友,是当时名震一方的魏将军。

魏将军凯旋过街时,逢奸人行刺,以一只携了毒刺的纸鸢暗袭。

魏将军一时不备,险些突逢不测。生死存亡关头,只见一枝梨花枝凌空而来,将纸鸢击落在地。魏将军抬首一望,便看见了坐在梨花树上朝他挑眉的白侠客,在微醺的日光中,少年眉眼开怀,粲然得连眼角那颗墨色泪痣都染上了三分笑意。

鬼使神差一般,魏将军悄悄将落地的纸鸢拾起,潜藏入袖。

江湖人士的相逢总是离不开酒,三杯两盏琼浆入喉,便抵得上此生情长。二人相逢恨晚,一见如故,竟叙叙地聊至深夜,不知东方之既白。

往后的日子里,白侠客时常去寻魏将军话酒言欢,在皇都街市里纵情喜怒,策马扬鞭。

二人切磋武艺,谈论诗文,闻风品茗,皆是倾盖如故,无不相言甚欢。话语中忽而灵犀一点,侧眸间恰逢相视入眼,情神暗合,不必多言,便俱抚掌大笑,心下了然。

待到挑灯时分,魏将军就着摇曳的烛火读兵书,白侠客便倚着窗棂借三分月光萤火偷眼去看那人眉目,光晕恍惚了岸前低眉人的轮廓,竟多了几分白日不曾有的温柔。

三更雨恍然而落,敲在檐上,声声似碎玉坠银盘,似流筝和清箫。

白侠客就那么看着看着,心中便沉沉得如饮了一坛佳酿,不觉自醉。寻梦太虚前,还能记起今夜霜寒露重,为魏将军披上一件薄衾。

二人相识后的第一个冬至,一夜瑞雪三尺,天地皆缟素,而之后的第二天,便逢魏将军生辰。

白侠客破例敞开焚风阁经年久闭的大门,请魏将军从焚风阁百年积下的奇珍异宝中任选一件,以作生辰贺礼。

焚风阁宝器多如牛毛,魏将军却一眼就相中了阁台上那把寒气逼人的玄铁重剑。

白侠客自是慷慨相赠,转身便取下剑递去,眼见快要交到魏将军手中时,却不知为何蓦地一顿,低头不语。

魏将军心下有疑,转而问询何故。

白侠客踌躇半晌,将目光转向高墙上暗窗后的一角天空,思绪仿佛落到了千里之外,未语先叹。

“此剑,意欲不祥。”

这把剑便是清江剑,其名取自古时绝唱《把酒长亭说》。

宋末爱国词人辛弃疾曾与挚友陈亮醉中雪夜作别,而后各赴前程,辛弃疾酒醒后本欲再追故友,未想清江冰封千里,风雪载途,小舟不能渡,便悻悻而归。

未曾想此地一别,竟成永诀,陈亮不久病逝。

清江之水脉脉东流,江畔两岸之人却是阴阳两隔,黄泉殊途。

可叹这命途漂泊如蓬,有情人缘浅至斯。

魏将军听后并未挂心,只是摇头笑道,未曾想你竟也这般瞻前顾后,死生自有天命,何必庸人自扰?

听闻此言,白侠客也点头,状若释然,欣然将剑递与对方。实则心头却仍存了难以言说的淡淡阴翳,似是满城风雨欲来。

那年冬末,暮雪飘窗之时,边族大举犯境,战火如燎原之势,席卷了祖国万里边疆。

魏将军再次请命,挂帅出征,可今时不同往日,朝中奸臣当道,宦官掣肘,天子忌惮魏将军功高震主,又有焚风阁内外多方江湖势力护持,恐他拥兵自重,早欲除之而后快,便装聋作哑,放任奸臣佞宦劫下三军粮草,设好四面楚歌的死局只等魏将军深入㝅中。

远在东隅的白侠客接到朝中耳目密报,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奔赴前线,欲点醒尚且浑然不知的岸上鱼肉。

那时天寒地冻,霜雪如刀,而‘清江’二字的羁绊,似是早安排好了故事终局。

水深冰合,无舟可渡,只能绕道而行。

银驹宝马,快如御风,却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我听至此,心下一冷。

老人摇头长叹,接着道,眼神飘渺而远。

“那是我第一次见阁主落泪。

北风劲如刀割的夜里,我看见一人撞入焚风阁暗室,便挑灯探看。

只见得阁主浑身是伤,长发散落在耳边,青衣被乌血染得发黑。他垂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见他一遍又一遍地哽咽,还是晚了。声音里淬着刻骨铭心的痛,颤抖如风中残焰。

他怀里紧紧搂着的,是那把血锈斑驳的清江剑,和一只已残破不堪的褪色纸鸢。

我在阁主抬头的一瞬看清,他眼中那颗曾经闪烁的启明星已坠落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沉郁而无尽的黑暗。

那一整夜,阁主未曾阖眼,水米不进,只拖着一身伤痕,守着一盏寒灯和故人遗物,熬得泪痕尽干,双目猩红。

待拂晓我再去寻时,阁主便一去不归。

我只看见他留下一封信函让我守着焚风阁,信函旁边还有那把清江剑。

等到战争结束尘埃落定之时,我才知道,当初阁主千里奔骑至边关,却得到了魏将军战死沙场的消息。

他横了心,决意要再见魏将军一面,纵使阴阳两隔,纵使故人已冰冷沉寂,他也还要带上魏将军回家,无论如何,不能让他独自睡在这黄沙染血的埋骨地,不能留他一个人与自己相隔千里。

于是他在乱葬岗中翻来覆去地寻找,从黎明找至深夜,一双手被碎石割裂,鲜血淋漓,却再找不到那人半点踪迹,直到他已万念俱灰之时,才在横尸堆中找到了一只断臂,还未松开手中紧握着清江长剑。

只那一瞬一眼,他的余生已被利刃撕得粉碎,再不复一丝温暖的残色。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提起剑划开莽莽沙海,孤注一掷杀入敌营,如疯魔一般拼了命地斩下敌军主帅人头,再拖着满身疮痍回到中原。

清江剑被留下,他却未曾再留,转身音讯全无。

不久之后,朝中风波大起,当初借刀杀人的宦官几人尽数在深夜被暗杀,并被砍下了一只手臂,坊间传言是魏将军冤魂未平,归来复血仇。流言不可信,事实上真相几何,明眼人自知昭然若揭。

只是皇上为了安定民心,大祭魏将军,追封其为忠武侯。

而这一切,于黄泉之下人,早已分文不值。

又有传说白侠客在沧溟山上为魏将军留下了一个衣冠冢,而后长守此地,日夜相伴寒碑,直至终老。”

老人看着我,混浊的眼中似有恳切,再道:“此番,他们终是未能白首却生死相依。”

我扔下手中剑。

若这一把清江剑是他们唯一还能守得住的岁月年轮,那便让它留下,待轮回已过,再如指间情丝缠绕一般,勾起前生盟誓。

待到那时,再抬头忽逢梨花如雪,梨花枝上莹莹一少年,眉眼含笑,手中半握着一只纸鸢,似是故人归。

后记

把酒长亭说。

看渊明、风流酷似,卧龙诸葛。

何处飞来林间鹊,蹙踏松梢微雪。

要破帽多添华发。

剩水残山无态度,被疏梅料理成风月。

两三雁,也萧瑟。

佳人重约还轻别。

怅清江、天寒不渡,水深冰合。

路断车轮生四角,此地行人销骨。

问谁使、君来愁绝?

铸就而今相思错,料当初、费尽人间铁。

长夜笛,莫吹裂。

——辛弃疾《贺新郎·把酒长亭说》

【已精修】

啊啊啊啊啊这一篇终于码完了

我究竟写了什么狗东西

请包容垃圾文笔

中考短弧啦

大概率停更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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