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主动招惹任何人。”诺琳摊手，“不是我掺和进去的，是这件事，把我给拽进去了。”
斯内普挥了挥魔杖，顿时，一道透明的屏障，就将他和诺琳隔绝在里面。
“空间魔法结界？”诺琳看向四周。
“是的，”斯内普点点头，“这样一来，我们的对话就绝对保密了。”
“所以，”斯内普看向诺琳，“你说的那个人，是奇洛吗？”
“正是。”诺琳点头。
“说道奇洛，邓布利多的确曾经交代过我，要我注意盯着他……”斯内普顿了顿，“当然，这其中的细节，出于某些原因……我没办法告诉你。”
诺琳眨了眨眼，“……牢不可破誓言吗？”
斯内普不能说，就说明邓布利多在某些方面限制了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比如——牢不可破誓言。
“你又猜对了。”斯内普的语气没什么起伏。
“唉……”诺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她有些叹惋，也有些愤愤不平的问，“他一定要你这么做，才能确保对你的信任吗？”
牢不可破誓言，是约束力最强的誓言魔法之一。
如果立誓者违背誓言，等待他的结果只有死亡。
斯内普如果对邓布利多立下了这种保证，也肯定不会把秘密泄露给别人了吧。
“没办法，”斯内普嘲讽的勾起了嘴角，“毕竟，这是万无一失的选择，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也这个道理……”诺琳低下了头。
只是……她有些悲哀的想，斯内普在邓布利多这里，究竟算什么呢？
“他到底是在拿你做盟友，还是做一枚棋子呢？”诺琳心里有些难受。
她替斯内普感到不平。
他就这么任劳任怨、心甘情愿的，被邓布利多利用吗？
明知是被人利用，他也感到无悔吗？
“盟友如何，棋子又如何？”斯内普摇了摇头，“我的前半生，犯过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这个错误，我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弥补。”
“而现在，我好不容易能做一些事情，去弥补当年的过错了……”斯内普的声音有些苦涩，“就算当一枚棋子，我也无所谓。”
这就够了。
他知道，或许自己只是一枚棋子。
或许自己的这辈子，都会为某件事而牺牲。
但，那又怎样呢……
他也心甘情愿的。
诺琳瞪着眼睛，看了斯内普半天。
她回忆着自己所了解的，这位双面间谍的人生之路。
他的整个后半生，都在黑暗与光明之间交错，在生与死的边缘游走。
无论背负多少误解与骂名，都不能开口做出任何解释。
直到离开人世之后，才得以获得正名。
斯内普被诺琳用这种眼神看着，没好气的抬手：“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花？”
诺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憋出了一句：“爱情的力量……可真是伟大。”
她对斯内普那一辈人的陈年旧事，还是了解不少的。想必斯内普也清楚，诺琳知道他的那些事情。
诺琳语气莫名。
也不知道，她是在感慨，还是在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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