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加以处理，马库斯甚至会变成痴呆的患者。
不用诺琳多解释，斯内普猜到了真相，“所以说——马库斯大有问题。”
“或者说，他的记忆大有问题。”
他缺失了很长时间的记忆，而他自己却不知道。
马库斯缺失的记忆表层，被人植入了一段虚假的记忆。
而这段虚假的记忆，甚至骗过了马库斯自己。
直到在吐真剂的作用下，马库斯的记忆被迫翻动。
虚假的表层被撕裂开来，露出千疮百孔的内里。
记忆魔法作为巫师界公认的高阶困难魔法体系，其危险性不言而喻。
而虚假记忆最怕的，就是强行揭破。
而马库斯当时服用了吐真剂，会强行执行诺琳的指令。
他在记忆混乱的情况下强行回忆，就会濒临崩溃。
“所以……你给他喂了缓和剂和能量药剂？”斯内普问。
诺琳的确这样做了。
当时的马库斯，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他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自己喝药了。
诺琳只能拿着茶匙，亲自动手去喂。
至于为什么靠的那么近……
“是啊，”诺琳点头，“当时马库斯的状态极其不稳定，受不了任何刺激。”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在他的认知里就是'杰玛'，只能一切顺着他来，向他所期望的‘杰玛’靠近，尽可能减少意外的发生。”
斯内普眯了眯眼，准确的捕捉到了诺琳语气的迟疑。
这种犹豫，在诺琳身上并不常见。
准确的来讲，更像是在掩盖某种心虚。
如今的斯莱特林院长，曾经在某些方面钢铁一般迟缓的神经，正在逐渐开窍。联想到当时诺琳和马库斯、达芙妮和塞南，斯内普就理解了诺琳心虚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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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那事情可就大了。”
诺琳看向斯内普，“这也是为什么，我随后编造了您要给我们开例会的事情，并且请求了您的配合。”
在即将破溃的状态边缘，一切都要有理有据的进行下去。
换言之，就是遵循最简单的思维方式，减少马库斯的记忆波动，以免他彻底崩毁。
而马库斯与杰玛身上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级长。
诺琳当机立断，编造了级长例会的后续，以便在马库斯状态恢复之后，与他的记忆接轨。
“嗯……”斯内普难得起了一丝调侃的想法，张了张嘴。
话是这样说，道理也的确如此。
但就算事急从权，也没必要表现得那么亲密吧？
还是说，某位坎特伯雷小姐是见到达芙妮一旁的邀请、而自己还无能为力，一时间给醋到了？
“就这些？”斯内普似乎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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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表情上看不出什么，但此时此刻，斯内普给诺琳的感觉——就和闰土在瓜田里叉的猹没什么区别。
似乎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斯内普身上某些冰冷而又与世隔绝的尖刺，正逐渐被磨平——即便，他那不近人情的态度和外表依然毫无改变。
“教授——”诺琳没好气道，“您的耳、朵、感觉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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