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吧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赛南：诺琳最近的异常、诺琳心情不好的原因、诺琳魂不守舍的源头——都只是因为一个人——是赛南他自己。

“你怎么找到我的？”诺琳看向赛南的眼睛。

“凭直觉。”赛南如实回答。

他心里的那股冲动、指引着他去找诺琳的冲动，让他在人海之中精准的拦下了诺琳。

但这个答案其实十分离谱，听起来一点都不可信。

诺琳不置可否，她不知道赛南的话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相信。

“我要去四层走廊尽头的那个‘禁地’，你要一起吗？”问到这里，诺琳似乎坚持不住再和赛南对视，而是低头看向了地面。

“我……”赛南不知道怎么说。

那股冥冥之中的冲动，在他拦下诺琳之后，就消散的一干二净。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找诺琳，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

“活板门下有什么东西，在发生什么事情……”诺琳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颓丧，“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她顿了顿，“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赛南沉默。

“我以为，我会在别的场合、一些更加刺激的场合，遇见你——”诺琳抬起头来，一字一顿的补充道，“和你的‘奇洛’教授。”

.

她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却都像是惊雷，一下下敲击在赛南的心上。

“我……”赛南僵立在原地。

任何解释在此时此刻，都显得无比苍白。

诺琳知道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

“诺琳……”赛南声音干涩，他叫出诺琳的名字，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诺琳花费一整天的时间绷住的情绪，在此时此刻，在赛南面前，变得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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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我才知道，”诺琳忽然偏开脸，“赫敏说，她一直在给我写信。而我，这几周连半个字都没有收到过。”

“赫敏还说，我写了回信，但我根本就没有动过笔。”

她和赛南靠的很近，赛南清楚的看到，诺琳眼中全是泪水。

“我的信呢？”诺琳轻声问，“回信又是谁写的？”

诺琳抬起了手。

赛南不知道她是想要碰一碰他的脸，又或者是想要给他一巴掌。

但诺琳的手在抖。

她使不上力气，手指无力的垂落在赛南的领口，然后顺着衣襟滑下来。

“我拦住了。”赛南干涩的回答，“回信是我伪造的。”

诺琳却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没事，不需要你回答。”

两行清泪顺着诺琳的面颊滑落，“为什么？”

她手指捏紧了赛南的斗篷边缘，无力的重复着，“为什么啊……”

.

为什么是你。

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先前什么都不说、却偏偏现在什么都回答……

诺琳的手指，捏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一片深红色的小圆叶——和前一天考场里，在赛南垂落在地的衣角看到的，一模一样。

她把那小米粒大小的叶片捏在手中，清楚地感受到了传来的刺痛。

“算了。”诺琳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她或许在和赛南说算了，又或许在和自己说算了。

她或许在说这件事算了，又或许在说什么更多的更深的东西也算了。

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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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的不虐，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