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始自终都明白,那人不是兰草,背上的人也不是,可我偏偏做了戏拜了天地,我一心想她就是兰草。
后来我随着菩萨的旨意跟着唐僧去了西天,我并不想修成正果,我只想去那西天问一问,我的兰草,她,她究竟在哪里了。
我唤猴子师兄,今日师傅又收了徒弟沙悟净,我也就有了一个师弟。我卸下肩上的担子交给沙悟净,扛着九尺钉耙独自落得轻松自在。
沙悟净本是天上的卷帘大将,菩萨说是因为打碎了琉璃盏被贬下凡。他一路上不喜言语,很多时候像个隐形人,我也并不主动与他攀交,他总是闷头闷声做事,我看不清他眼睛里的东西。
猴子是个急脾气的,爱惹事生是非,却也一路忠诚护着那唐僧的安全。一路走走停停,我竟是厌了,菩萨当日说的九九八十一难太过漫长。
我开始想离开,想找个由头分了行李回握的高老庄,我想自己一个人跑去问问西天的佛祖,我的兰草她究竟在哪里了。所以,当猴子犯了错事,我总想挑些刺来,让唐僧赶他走,而我和沙悟净功力不够,唐僧便早晚会被路上的妖怪吃了。
我一直等机会,终于等到了六耳猕猴,他想替代 我们去西天,也是随了我的愿。
猴子走了,我心里高兴,明面上虽说着让沙悟净去花果山请猴子回来,可我心里清楚花果山里的猴大王不会回来,那不是孙悟空,可即便是,他也不会回来。
三打白骨精之后,我分明瞧见了猴子眼角的泪水。
若不是菩萨以花果山的猴子猴孙为胁迫,猴子怎会为了佛门误了心上的人儿?
沙僧果然没能请回猴子,我依旧装腔在唐僧身边说着软话。可此事没有结果,西天之行便不能继续,我的计划也会泡汤,几番思索,我去找了菩萨。
猴子和六耳闹上了西天,遇见了佛祖。
佛祖显现了六耳的真身,被猴子一棒敲死。
取经之路又继续了,似乎和以前一样没有差别。
我躺在一块大石上偷懒歇息,沙僧拿了果子过来,竟是开口说道,“二师兄活的明白啊”
我说了两句搪塞过去,并不放在心上。我知道真正的猴子给自己设了局死在如意金箍棒下,他啊,可是去见他心里的人了。
猴子临死前告诉我,呆子,你当真以为到了西天我们会落个自由身,我们不过是佛祖用来钳制玉帝势力的棋子罢了。我对不起她,我要去找她了,呆子,你可好自珍重些。
今日的阳光可真好看,洒下来一闪一闪的,和兰草的笑一样温暖。我没有猴子入地府的本事,只能隐隐约约期待,期待到了西天修了正果,问一问我的兰草,她现在在哪里了。
“呆子,还不快起来,要上路了!”
耳朵被拧地有些疼,我喊着跳着,“师傅,师傅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