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忍不住捂嘴狂笑的前一秒,主任揪着易烊千玺的耳朵给他提进了办公室,易烊千玺就是有骨气,进办公室受批评的时候背都挺得笔直,这种大义鼎然的气节可是不常见了啊。
我抱着对易烊千玺十二分的敬佩走进了教室,大礼堂里的人还没回来,就我一个人坐在位置上。不知道礼堂在表演什么节目,雷鸣般的掌声穿到了教室里,像是秋天尾巴上最后一阵喧闹的蝉鸣。迷迷糊糊中我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瞌睡,正要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脸被堆砌在桌子一角的书本给砸了个狠。
“我靠....” 不用睁眼我都知道是谁干的,那家伙抽出我后座的凳子坐下,又不客气地用脚踢在我凳子上。
“有你好受的”易烊千玺用指尖戳着我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
好了,说到怂包的我是怎么会沾惹上易烊千玺这样的人物的,那就要说到十年前。
对,十年前。
我英明神武的老爹在社区旁边的乒乓球馆做教练,一做就是十几年。我六岁的时候他收了同样六岁的易烊千玺做徒弟,那一天我隔着台球看见他的时候,只看见一个发亮的黑色西瓜盖,我一只手握着乒乓球,另一只手拿着啃了半口的小蛋糕说:“人呢?”
那边易烊千玺摇摇手里的球拍,小声线比作为姑娘家的我还有细上几分,娇羞地说:“这儿呢。”
我从小就被我爹教育出来做一个喂球小能手,有时候他在一旁上课,我就给热身的学员喂球,这份事业我一做就从5岁做到了18岁,期间喂出去的球比我吃的米还多。
原本易烊千玺住我家楼上,但是他不太愿意到小区的院子里玩,自然和他不太熟,只是每天都听得到从楼上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我爸说他又在练舞了。
自从他来了球馆之后,每次喂球都是我给他喂,本来两个小孩都比球桌高了不到半个脑袋,他还要抓着个比自己头还大的球拍活动,那滑稽模样也是难得一见的。
“秋秋!给千玺喂球了!”每次我爹这嗓子在球馆里响起来的时候,那个西瓜头嘴里的娃娃雪糕都会被吓掉。
我在易烊千玺眼里做了四年的恶魔,他被我拿着球猖狂地打了四年的脸,直到有一天,他终于,比我高了。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一天,那一天没有出太阳,天空飘着小雨,我撑着我的小黄伞走进了球馆。来训练的千玺早早地就等在了球桌前,每月一次的例行检查身高就在我到来后残忍地上瘾了。
140×140.5,我以残忍的0.5cm的差距被易烊千玺反超。
我不服,我不开心,我伤心地连娃娃雪糕都吃不下去了,我觉得我要去买票可口可乐才能消气。
走到小卖部去 阿姨见我丧着脸 问我怎么了,我说易烊千玺居然比我高了,到第二天早上整个社区都知道易烊千玺比我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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