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就只是这样吗？”他侧头看她，眼里一片阴影。

　　月陌雪咬咬唇，好像想要说什么却又纠结着怎么说出口。

　　“……如果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欧泽夜转过身。

　　月陌雪有些急了：“欧泽夜！站住！”

　　欧泽夜没理会，作势要下桥。

　　月陌雪快步追上去，扯住他的手腕，不经意间放软了语气：“欧泽夜你先别走……”

　　“说吧，我听着。”欧泽夜转过身看着他。

　　其实，有点像小孩子间闹脾气的感觉……就是，他也知道现在有点，骗她骗的有点狠。

　　不过，他会不会后悔是以后的事，现在他只想知道他在她心里到底有怎么样的位置。

　　这样，也不过分吧。

　　月陌雪微微抬头注视着他，深吸一口气：“我当时，只是有点想激怒你。”

　　眼波微动。

　　欧泽夜愣了神。他真的不知道月陌雪会这么想。

　　微叹，都这样了，倒不如把话都说了：“因为我从来没见过那样的你，就是现在这样，很冷漠的样子。”

　　“我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我记忆里所有的你，都是对我笑着的，很……很温柔，真的很温柔。”月陌雪拉着他的衣角抬头看他，眼角有些微微泛红了，“是我忽略了你为我做的。那天我看到你时发现你没有笑，即使看到我后也没有笑。我有些慌了。我害怕你以后都不会再对我笑了，害怕你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样子，我赌气对你说的话，然后转身就走后，心里还期待着你能拉住我。”

　　“你没拦住我，我当时很伤心，也害怕再也听不见你的声音。”她垂眸，“在此之前，我也怀疑过你，因为我察觉到你有意隐瞒实力，身上也有很多秘密……然后再受了点刺激，我就忍不住想激怒你。”

　　松开手向后退一步。

　　晚风吹过，衣角飘起。

　　月陌雪垂头，任由长发轻舞：“你离开的这么多天，我似乎想明白了。我并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但我知道，我想听你的声音，我想每天都看见你。这样，能答应我吗？”

　　彩霞满天。

　　欧泽夜迟迟没有动作。

　　月陌雪不敢看他的表情，没听到他回答，那一刻只感觉心就像被醋泡过一样又苦又涩。不经意间模糊了视线，连声音都在轻颤：“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

　　她转过身，好像有雨水落在脸上。

　　好奇怪啊，明明没有下雨啊。

　　手背触碰脸颊，才知道是眼泪在下个不停。

　　她不敢向前走，因为她害怕这一次欧泽夜也不会拉住她。

　　不知多久，月陌雪只感觉那一刻很漫长，却又无比短暂。她终于耸了耸肩：“欧泽夜，你以前对我好都是骗我的吗？”

　　悄无声息地，一只无瑕的手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珠，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男孩子的气息。

　　月陌雪感觉有人站在她后面，环绕着她的肩膀。

　　眼泪更止不住了。

　　他一笑，她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甚至比夕阳还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