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愿意，就可以让你一直待在这里，陪我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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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芊这几日出了奇地乖巧。
自那天后，她对鹿晗的态度就变得不冷不热。别墅里的所有仆人也在那天被鹿晗一并遣散，空荡荡的，季芊倒也过的自在。
她现在每天呆在家里干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看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鹿晗虽然不让她出门，但也没有亏待她，一日三餐，顿顿都是她爱吃的，季芊的腰已经被他给喂圆一圈了。
鹿晗却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况且，今天的季芊给了他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鹿晗，今天我来给你做一顿饭吧。”已经系好围腰准备做饭的鹿晗，就这么被季芊硬生生地推出了厨房。
她把门关的紧紧的，鹿晗坐在客厅里，偶尔会听见厨房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菜板敲击声。说实话，他有些担心。
但季芊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喏，尝尝看。”季芊挑起眉，夹起了一块鱼肉放进了鹿晗的碗里。
“……”鹿晗尝了一口，眸底闪过一丝惊讶，“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季芊傲娇地对他扬了扬下巴，“在家没事自己瞎捉摸出来的。”
气氛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般轻松，鹿晗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季芊的头顶。季芊一双水眸望着鹿晗，心里突然有些酸涩。
这只是个虚拟世界，季芊在心里暗暗地警告自己。
饭后，鹿晗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假寐，季芊轻抬脚步向他走去，弯下腰悄悄地凑近他的脸颊。
鹿晗长长的睫毛一抖。
“今天这是怎么了？”他伸出手，把季芊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没怎么，就想粘着你。”蹭了蹭他的衣衫，季芊满意地眯起了眼。
鹿晗垂下眸，盯着季芊的发顶。
“前几天不是对我挺冷淡的吗。”
“……气过了。”
“不怪我？”
季芊抿了抿唇：“……你应该问她会不会怪你。”
鹿晗的眼波微动，“终于承认了啊……小怪物。”他低声轻笑。
失眠了许久，鹿晗终于在今天中午美美地补了一觉。
醒来时，怀里的温度已经消散。鹿晗四下找了找，最后在二楼的阳台发现了季芊。她正背对着他坐在台阶上。
“你醒了啊。”听到身后的动静，季芊头也不回的开口。
“来这里干嘛。”鹿晗顺势坐在了季芊的旁边，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头顶这片漆黑的毫无杂质的夜空。
“小鹿，你做过的最难的选择是什么啊？”季芊轻声询问。
“我不做选择。”
沉默了一阵，季芊突然转过头，对着鹿晗灿烂地一笑：“那现在，我给你个选择吧。”
怀着几分疑惑，鹿晗扭头看向了季芊。
她今晚穿了件深色上衣，双手都揣进了上衣的口袋里。唇色苍白，脸色散发着一种极度不正常的青。
视线慢慢下移，鹿晗的呼吸一滞。
“你这是做什么？！”拉出季芊的手，在触及到她手腕处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鹿晗失控了。
季芊被鹿晗的力道震得神经一痛，她看着鹿晗有些无措的模样，嘴角虚弱地上扬：“不就让你做个选择吗，这么激动干嘛。”
“我们总该有个了结。”
“你所谓的了结就是不择手段地逼我让你离开？！你就这么想走吗？季芊！！”鹿晗撕下衣角，使劲地缠住了季芊还在汨汨流血的伤口。
“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总想着抛弃我……”他失了神般地握紧了季芊的手腕，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季芊定定地看着鹿晗，声音沉重：“离开，又何尝不是一个新的开始。”
“小鹿，试着相信我一次吧，我从来都没想过离开你。”
鹿晗的双眼都充斥着红丝，他咬着牙说，“你什么意思，想骗我让你脱离这个世界吗？”
“你也可以让我死在这里啊。”季芊闻言，撇了撇嘴。
死一般的静谧。
季芊的眼前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她身子一晃，无力地半阖起眼。
好累。
就在她没了继续支撑下去的力气时，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紧紧地抱住。
鹿晗的力气很大，似是想要把季芊生生地揉进自己的怀里。
“你赢了。”半晌后，鹿晗自嘲地扬起了唇，声音有些不稳。
“任务完成，即将传送。”系统声在脑中回荡，季芊的瞳孔有些涣散。
艰难地回手抱住鹿晗，季芊勾起唇角，停顿了几秒后，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既然你选对了，那我送你一个小小的奖励吧。”鹿晗的身体轻颤。
“奖励你……”
“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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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真是个白痴。
他不知道，他才是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真正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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