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早晨,椿木有栖被一阵歌声吵醒,他恍恍惚惚翻了个身,歌声越来越清晰。
“啊~~~崩溃吧~无影无踪地被冲刷走……”尖利空幽的歌声直冲灵魂。
椿木有栖浑身一激灵清醒不少,怎么回事,夕酱疯了?谁家好人大早上唱《淡蓝色的雨》!
小院里声情并茂但不好听的歌声还在继续,椿木有栖一骨碌爬起,猛地拉开窗帘冲向阳台,只见半夕正戴着耳机沉浸式给院子的花花草草浇水。
“吵死了!”椿木有栖气得在阳台上大喊,半夕听见了,抬头看着他,随手把头戴式耳机挂在脖子上,又听有栖嘲讽道:
“本来唱歌天赋就一般,还敢唱这首歌,清酱听了都得把你当鬼收了。”
被亲哥痛批痛点,半夕亮出一个大笑容,手指堵住水管对准二楼阳台就是一顿呲,毫不客气嘲讽回去:“九点四十三了还不起,等下他们到了,你是准备在房间cos法老让大家参观吗?”
“啊!混蛋!”椿木有栖被浇到一点,一溜烟缩回卧室,看到时间果然不早了,赶紧钻进卫生间收拾自己。
京野奏太前天回来了,他们这些中学时代好久没聚的老朋友约了今天聚一聚,结果他昨晚忘记定闹钟,这会儿就睡过头了。
椿木有栖很快洗漱好,从桌上抓了两片面包片准备去车站接人,瞥了眼收拾前庭的半夕,随口问道:“你一起去吗?”
“不去,去了又要被当作三岁小孩玩。”都和她哥玩一起了,能是什么稳重正经人,每次看到她不是捏脸就是揉乱头发,然后故作成熟地拍拍她的脑袋说“夕酱长高了都不可爱了”之类的混账话。
“哈哈哈哈哈!”椿木有栖看半夕一脸郁闷,坏心眼地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在半夕反击之前大笑着逃之夭夭。
半夕默默握紧拳头,十分嫌弃他的作为。
椿木有栖离开不久,住在椿木家附近的京野奏太就来了,一见面一如既往地把半夕举高高。
“重了点。”椿木有栖举了一下轻轻放下。
半夕翻了个白眼感到无语,这不是废话嘛,她也用拳头使了些许力气锤了锤京野奏太的胳膊,以牙还牙评价道:“壮了点。”
“那可不,天天不是比赛就是训练。”京野奏太顺势撸起袖子,展示自己结实有力的臂膀。
职业选手的训练强度远不是以前学生时的训练可以比的,一年多的时间足够让他变化很多。
“走,趁着其他人还没来,打两下?”京野奏太满面笑容地按住半夕肩膀,开玩笑道。
“可以,你拿球拍我拿刀,看谁先躺下。”半夕一点都不慌。
“……”京野奏太翻了个白眼,转而在半夕头上揉了两把,成功惹半夕变了脸,心里顿时畅快起来。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又来了其他人,几乎每个人都要摸一摸揉一揉半夕的脸和头发,毕竟这也算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半个妹妹了。
京野奏太帮着半夕一起招呼他们,过不久椿木有栖也成功接了几个朋友回来,原本冷清的椿木家一下子热闹起来,只有半夕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这些人基本都是椿木有栖和京野奏太中学时期玩得比较好的朋友,有社团的队友,也有关系很好的同学。
高中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读书的读书,辍学的辍学,只有三个和椿木有栖一样选择直升立海大学,但也不在一个专业和班级,所以大部分人之间基本都是手机上联系,偶尔三五成群线下见面,很少像今天这么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