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在我面前崩塌,不是轰然一声,而是唏嘘一声”

清软睡着了。
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眼眶红红的。
手攥住张保庆的衣角,就那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保庆轻轻叹了一口气,怜爱的看着女孩安静的睡颜,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帮她抹去泪痕。
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太残忍了些。
还好,他遇见了她。
—
张保庆所以,你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
张保庆合上门后,转身看向清予。
“长相,还有直觉。”
“她和她的母亲……实在是太像了。”
清予喃喃着,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那道狰狞的疤痕。
“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快就告诉她?”
张保庆那倒不是……她那么聪明,总会想到什么的,早些说明白也好。
张保庆况且,你应该也没有说完吧。
“你小子倒还挺精的。”
清予笑骂道。
“等她醒来再说吧,你好好陪着她。”
说罢,转身走了,狭小的走廊上只剩下张保庆一人。
他定定的在那儿站了一会儿,随后又进入到清软所在的房间里。
坐在地上靠着床,握住清软垂在一旁的手,闭目养神。
—
夜里,清软迷迷糊糊的醒来,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
这么久保持一个姿势,让她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本来还有些奇怪,她睡觉什么时候这么老实了?
但等她看到睡在她身侧的人,她的疑惑就解开了。
这么小的一张床,睡了两个人,她在里侧,已经没有什么可容之处了。
再加上肇事者把她紧紧箍在怀里,想动一下都难。
清软张保庆……
她轻轻唤了一声。
抱着她的人懒洋洋的动了一下,就没有什么动作了。
清软张保庆!
张保庆嗯?
脑袋上方终于传来了一声不清不楚的回应。
清软放开……难受。
身上的禁锢这才缓缓减轻,她用力一挣,立刻跳到床下去。
张保庆软儿,不好意思啊,我本来是坐在地上的,但是晚上比较冷……
张保庆揉了揉眼睛,懵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还要解释。
张保庆你睡得不舒服吗?
他看着黑着脸的清软,有些喏喏的问。
清软你被别人当做抱枕抱着睡那么久试试?
清软没好气的说,一屁股坐在原本应该是张保庆睡得床铺上。
张保庆咳……
张保庆有些不好意思的咳了咳,也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掩饰尴尬。
张保庆我这不是想给你一点安慰嘛。
清软安慰?
她小脸一僵,轻轻用手抚摸着自己因为哭泣而有些红肿的双眼。
有点不舒服。
清软我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去对待这件事了。
张保庆至少你还有个亲人,不是吗?
清软舅舅?
她盘腿,从口中吐出这么一个陌生的称呼,双眸有些无神。
清软那也不错吧。
以前的事情,她也不想再去紧抓着不放了。
母亲,对她而言,只是一个美好的梦而已,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更深的情感了,甚至还不如张阿姨,但这仅仅是因为她不了解真相。
听到舅舅对她说的那个事实,她的心也是一阵抽搐的疼。
这个梦,从此破碎了,罪魁祸首是她的另一个血浓于水的亲人。
这罪,迟早会让他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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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卿酒已完结,之后的内容如果有机会会开第二本续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