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佳人匆匆前来。

“天女，帝后天子到。”还是一样的人儿，还是一样的声音。

但那位名唤灵儿的仙婢未走，只是随同她在殿内等候。

殿内的平静丝毫未被打破，但谁也不知，她此时的内心是有多忐忑不安。

香气越来越浓郁妖娆，她也迷茫了。

香味越浓，她的内心越乱。可现在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这浓郁的香气扰乱了她的思绪，还是她自己本来就已迷乱。

她为他，又真的痴迷到这种程度吗？

她也不曾得知。

丹唇未起笑先闻。

虽这一世是母女，可这两人是母亲和女儿的关系旁人倒不一定看得出来。

前世情难却。

可也许今世今天，就要了了前世这段痴情了吧。

“霜儿上前来！”

她只是扫了一眼白辰，也不曾有太多的表情。只是轻轻一望，幽香带过，拂过他的身边，拂过他的内心。

微微俯身，“母后，兄长。”

帝后也早已习惯她时常捣鼓的这些香气，也不曾去询问。

但他却不曾知道过。

帝后不曾多待，就被其她仙婢叫走了。走之前也免不了一番嘱咐。

只剩了他们两人。

气氛逐渐沉重。

他不曾开口，也没有用传音，两人只是对视，全靠眼神。

可一个眼神空洞，但实则内心更乱。另一个眼神如大海般深不可测，可内心也不曾平静。

“兄长可是觉得我可曾像过什么人？”她直接把问题推出。

她再也受不了他灼热目光的审视，她也怕他真的能够通过她的双眸，从而看透她的心。

“不曾。虽然她与你的风格相像，可她却没你这般倾城，没你这般文静。”

他还是记得的吧。

可也不知是愧疚，又或是怜悯，还是因为那份情。

她不曾想过他还会记得。

如是喜欢，她又是喜欢那天桃花林里的那双清澈见底的眼，还是朦胧月色下的诗词歌赋，又或是共创的《九天》一曲，与他共奏此乐的良辰美景……还是前世的那个云漓呢？

她再也不敢想下去了。

她直接唤来云澜，让云澜把那一装有一雪幽魂的锦囊给了他。

“此香，就算是无霜给兄长的一份礼吧。虽不贵重，却也是无霜的一片冰心。”

她在他离开之前，终于还是露出了前世那般的笑。

不曾多留在世上一刻，也如前世他的倾世温柔一般短暂，转瞬即逝。

他前世对她的倾世温柔，她今生朝他的无邪一笑，恐怕也就都只有这么一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