毗娑牢狱,旭凤抬眸望着泛着天雷光晕的结界,回头望了眼远处的方向,毅然决然走进去,此刻他的心也彻底死了
他走到角落坐席地而坐,想起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与穗禾在留梓池几番迷乱,皆是他情难自控,可是他向来不是如此的人,为何会
旭凤你明明可以躲过那一箭的,为什么要生生受下?便是为了隐瞒身份,与他双宿双栖么
一个隐藏于暗处的身影现出身形,白色的斗篷将她纤细的身形包裹,她手腕翻转间一柄羽扇出现于掌心,散发着莹白的光芒
穗禾杀了他我就能解脱了,不必再日日夜夜被前尘所扰,自此再无人能成为我的软肋
穗禾抬起羽扇正准备向旭凤攻去,却觉手腕一麻,羽扇险些脱手,她回头去望,那个与她达成交易的女子正站在不远处
她唇角微微勾起,言道
千羽寒此时不是杀他的最好时机,待得时机成熟,他自是难逃一死,而且你不是想看他从云端跌落吗?这种程度可远远不够
淡漠的话语却似有蛊惑人心的能力,穗禾缓缓放下了羽扇,又望了眼被关在毗娑牢狱的旭凤,应合道
穗禾你说的对,这般就死了着实便宜了他,应该让他也尝尝那些别人所经历过的痛苦和不堪,也好永远铭记于心
她转身离开毗娑牢狱,在经过女子身边微微顿步,侧眸想看清那个面具下的脸,却对上了那双清冷的眸子
该如何形容呢?淡漠,无情,莫过如此,偏又让人移不开视线,这双眼睛极是好看
只是穗禾还未从思绪中回神,便听得女子清越的声音再度响起
千羽寒你该回去了,否则引人起疑,怕是会猜到你与旭凤不同寻常的关糸,那时于你名誉可是有损
说罢,她已转身离去,身形渐渐变的模糊,仿佛笼上了一层轻纱,看得并不真切
穗禾怔怔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她总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又会是谁如此费尽心机
璇玑宫,润玉正坐在软塌上为千羽寒上药,修长的指尖蘸上了粘稠的乳白色药膏,细细为她涂抹伤口,还不忘分散她的注意力,怕她会因上药而觉得疼
润玉羽儿,今日在大殿上你为何要替我挡下那一箭,你可知此举会有多危险,稍有不慎
说着,他又觉得有些自责,明明承诺了要保护她,结果却是让她替自己受了罪
千羽寒将手覆上润玉的手掌,眼含笑意望着他,其实这一箭她确实可以避过,可是众目暌暌之下,她又怎能显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因温言安抚道
千羽寒我这点伤倒算不得严重,让你担心了,我保证以后不会有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她会杜绝所有可能危害润玉的因素,今日旭凤兵变便是最好的例子,他是以为润玉会在大婚之上政变,可在发现事非他所想时照样如此,这也不得不引人深思了
润玉抬手将千羽寒拥入怀中,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他现在最害怕的是失去他,本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何惧以生死为豪赌
润玉可是我有了你,再也不愿担一丝风险,我只愿你平安康乐,与我携手度此生
他合上双眸,将眼底神色尽数敛去,他极是在乎她,却也害怕伤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