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是昆仑问道的日子了,润玉称病未去参与,而奕倾也以照顾润玉为由放弃了参选,至于谁得第一已经不是他二人所关心的了。
润玉整日在自己房间里待着,他听闻千羽寒也是以身体不适拒绝见客,可是他佷想去见见她,似乎只有在她身边他才会觉得安心。
奕倾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一进屋就见润玉半倚在床缘,面色苍白,他急急走到塌前,随意坐下,
“师兄这病养了几日也不见好转,我找艳姜师姐帮忙煎了这碗药,兴许喝了会好些。”
他将药碗递给润玉,想到润玉不让他去找白帝心中不解,遂问出连日来的疑惑,
“你为什么不让我找师尊给你瞧病,以师尊的修为定然可以诊断出来的,也好对症下药。”
润玉听奕倾说起艳姜,想起脑海里那个一袭红衣,张扬明媚的女子,她与千羽寒不同,却也是光彩夺目,因笑着回答,
“那便替我谢谢她,有机会自当报答。”
“至于师尊那边照我说的做便是,我希望能够亲眼见到她,确认她无事我方才放心得下。”
话落便见奕倾的手一顿,险些将汤药洒了出来,好在他瞬间回过神来,不确定的回道,
“师兄说的她是指羽寒?我近日也不曾见过她。”
说着他眼底划过暗光,近日天界似有所动作,可他如今便只能袖手旁观,哪怕是护她一护也有心无力。
润玉垂眸不语,接过汤药小口小口的饮着,她平日便是喜欢这般喝药,你苦,我陪你一起苦,可我有你便是甜的,不觉得苦。
“师兄喝过药就先休息吧,午膳我给你送过来。”
奕倾见润玉不接话也不问,耐心等着他将药喝完,然后接过了药碗,又观润玉神色疲惫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塌前,塌上的人双眸半掩,略显苍白的唇却未给人以一种病态之感,反而令人觉着心疼。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千羽寒站在门前,手扶上了门框,伫足许久她方才跨过门槛,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味,倒也不显得难闻。
抬眼扫过四周,千羽寒望见润玉躺在塌上,身上盖着锦被,看着面色有些苍白,她缓步行至塌前坐下,抬手为他切脉,脉相平稳有力,这病怕是有些怪异。
“你终于来了。”
塌上的人眼睛睁开一条缝,许是汤药有安神的作用,此刻他竟觉得脑子有些晕乎,可是在他面前的人是不会错的,她是真的来看他了。
千羽寒将润玉的身子扶起,让他靠在床缘上,轻笑问他,
“我来了你竟是这般高兴吗?我本以为你在这里会很好,可是又怎么会无故病倒了?”
她粉唇微抿,敛眉思量着润玉身上的异状,他身上有禁制存在,且还是将他完全封印,在遇见他之时她便觉察到了。
润玉闻言默不作声,她来看望他,他自然是高兴的,可高兴之余也不免失落,若非自己给她一种熟悉之感,她可还会出手相救?
他抬手环抱住她的腰,做着他平日里认为失礼的举动,直直望进了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里,轻声道,
“我是中了相思之毒,自遇你就已入毒,此生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