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宫一连数月闭门谢客,原本只是以为月神不愿应付那些奉承的人,可渐渐的也有人发现了不对。
可是邀月宫却是如往常平静,直到那一日,搅动暗流的石子终是搅起了风浪,月神身体染恙休养于宫中,唯有夜神每日探望。
润玉到栖凤殿时见千羽寒正在低头喝药,小口小口的喝着,他步上台阶在青玉案前落坐,
“羽儿在喝药呢,这是什么药?”
千羽寒动作一顿,抬眸望向润玉,美眸盈上了潋滟水光,唇角扬起如花笑意,轻言道,
“不过是些补血养气的药罢了,并无什么特别之处。”
润玉细细打量着千羽寒,她青丝未束,只着单薄的白色寝衣,领口微微敞开缝隙,风光半掩,他垂眸不去直视她的眼睛,
“那你多注意身体,免得到时候又要喝些苦药了。”
抬手轻点她的鼻尖,却被她拉住了手,千羽寒好以整暇的望着他,唇角微微扬起,
“不必担心,我……”
话还未说完,她突然伏在塌前,鲜红的血液自唇角溢出,白玉石地板被染成了暗红,那颜色刺目的很。
润玉瞬间变了脸色,满怀担忧的望着她,轻颤着抬手为她拭去唇角的血迹,声音微颤,带了难以察觉的害怕。
“羽儿,你怎么样了?可是,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找岐黄仙官过来给你看看,你等着。”
千羽寒反握住润玉的手,对他摇了摇头,半晌才虚弱着声音道,
“我没事,你不必过担忧,只是服用的药出了点问题,还不至于危及生命。”
润玉闻言剑眉蹙起,她说的如此轻描淡写,可有想过他的感受,若她真的出事了,那他该怎么办呢?
他沉声问她,语气中难得多了怒意,
“是什么人在你的药里动了手脚?你告诉我。”
他并未说我替你解决,因他知道千羽寒与别的女子不同,自是不能一概而论,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不心疼她了。
千羽寒凑近他,在他面颊上飞快的落下了一吻,看着他耳根爬上一层淡粉色,笑弯了眉眼,故意在他耳畔吹了口香风,呵气如兰。
“我不过是在上演苦肉计,看把你紧张的,活像我快不行了,这戏自然得是认真的演,好好的演。”
润玉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脊背却是挺得笔直,一双手也不知该往何处放,抬起又放下,不自觉的别开视线。
“那么可需我配合你,将那暗处的人引出来?”
是他关心则乱了,竟然没有注意到千羽寒实际的情况,还以为她真的被人暗害了,可那害她的人绝不容姑息。
千羽寒倚在润玉的肩头,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身,美眸微敛,掩去了眼底的神色,放柔了声音娇嗔道,
“我知道你在意我,可是这些事情我还是想自己解决的,你照常来邀月宫就是了,不必刻意做什么。”
“那我就等着羽儿的好消息,你且好好休息,别因为这些事情烦心。”
润玉低头与千羽寒额头相抵,感受到温热的触感传来,唇角止不住翘起愉悦的弧度,也不似原本那般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