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笑得端庄,不着痕迹的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
“陛下尽可放心,臣妾安排的人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她姿容绝美不说,还是多才多艺,保管玉儿见了会心动。”
自然是万中无一,因为那人就是千羽寒啊,那丫头既然可以为玉儿隐去身份,那她当是该成全她的痴心,让他们光明正大的相处。
“如此最好,玉儿毕竟还年轻,不能着眼于一人,如今想来这婚约也是误了他。”
天帝听着觉得也有道理,男人哪个不是想享齐人之福,一个未婚妻还碰不得,长此以往还何来感情呢。
天后点头应合天帝的话,又隐隐透露关于奕清欢的事情,
“陛下所言也是有理,夜神定能体会你这慈父之心,想来那丫头是被留下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复命。”
虽未曾派人跟着,是以她的本事何愁不能将这出戏演好呢?倒是天帝日后知晓实情,会是何种心情呢?
天帝说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他露水姻缘众多,演起情深也毫不费力,却是不愿在此久留。
宛瑜确认天帝已经离开这才出来,走到天后跟前行了一礼,
“主上,月神仍未离开璇玑宫,怕是会留在那里……”
留在那里做什么自是不言而喻,可是他们尚未成婚,若是提前有了孩子,岂不是瞒不住天帝了吗?
天后抬眸淡淡扫她一眼,面上的笑意早已敛尽,在听闻璇玑宫时眼里浮现柔色,抬手道,
“不必担心此事,我相信他们自有分寸,我修习禁术多年身体早已残败不堪,怕是没有多少时日,我去后你便另谋出路去吧。”
闻言,宛瑜觉得喉咙发紧,不再多言默默退下,却在转身之际微红了眼眶,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千羽寒醒来时约莫是过去了半个时辰,她侧眸望着面容俊雅的男子,唇角含着浅浅笑意,
“你怎么也不叫醒我?万一被人看见了多不好。”
倚靠在他的怀里,神情慵懒,模样漫不经心的,却是抬手为他揉着肩膀,力度不轻不重。
润玉低头望着她的手在肩膀移动,心里涌起暖意,抬手搭上她的皓腕,
“羽儿累了自然是该休息的,我又怎会舍得惊扰你呢?”
千羽寒垂下眸子,觉得有一丝愧疚感蔓延,他总是待她如此好,以至于她不自觉的想要沉沦。
有脚步声传来,她从润玉的怀里退出来就见染柒端着饭菜进来了,看着案上的菜色状似无意问道,
“你这里的膳食倒是不错呢,只是你以前在昆仑也是口味偏淡吗?”
“我口味一向偏淡,不过自遇见你就喜欢上了甜味。”
润玉轻抚千羽寒散于腰间的长发,与她拉近了距离,附在她的耳畔低语,又为她的碗里添菜。
千羽寒默默吃着饭,今天她是否不应该亲自来的,大不了就是先让天帝打消这个想法,想着她心中暗笑,无论如何她都已介入了,又怎能安然脱身呢?
其实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命运终是将他们绑在了一起,自相遇之初就已定好了,无解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