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染在外面守了数日也不见千羽寒出来,心中不由有些担忧起她的安危。
“君上,你可要早些出来,否则只怕夜神会离开天界亲自来寻你了。”
琉璃塔被淡紫色的光晕笼罩其中,仿佛透白的水晶晕染开了一层彩色,如梦似幻又看不真切。
空气里飘荡开了淡淡的冷香,萦绕于鼻端久久不散,仿佛是近在咫尺的距离。
轻染蹙起眉头,戒备的望向四周,冷声道,
“阁下既然来了,不妨出来一见。”
徐徐清风拂过树桠,一抹杏黄色落在琉璃塔前,绕着走了几步,全然不给轻染一个眼角。
“她还在里面没有出来?看来她也该知道了,只是不知晓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冷玦的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可眼中幽深不见底,透着从骨子里出散发出来的寒意。
轻染并不回答冷玦的问话,君上既然让她守着这里,那么她自然也会尽职尽责的守护。
“执法者若是想与君上叙旧就待改天吧,今日怕是不方便。”
冷玦闻言以眼角瞥了轻染一眼,心叹千羽寒这下属还真是忠心,怪不得她人不在境渊也不会导致大权旁落。
“无妨,我就在这里等她出来,想来也快了……”
他的声音很低,后面的话语也听不清楚是什么。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琉璃塔萦绕的紫光大盛直冲云霄而上,光芒中一抹白色显得不大契合,在两人的注视下千羽寒缓缓而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
千羽寒正好与冷玦的视线相对,清冷的眸子微微漾开了涟漪,面上无甚表情。
轻染抬眸打量千羽寒一番,见她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这才松了口气,垂首行礼,
“君上这几日也是累了,不如先离开这里再说。”
冷玦见千羽寒此时作男子装扮不解的蹙眉,可也没有将疑惑问出来,只道,
“你找到里面的东西了,可曾看过?”
这话分明是明知故问,千羽寒粉唇微抿,眼中神色晦暗不明,淡淡说了句,
“找到了,也看到了那里面所记载的东西,不过这与你大致没有关系吧?”
她可不认为冷玦会是爱管闲事的人,作为执法者的他可是天地法则的代言人,何其的冷漠呢。
冷玦目光略过千羽寒,见她并未带着什么东西出来,可身上却有着淡淡的血腥气,想来也是厮杀了许久,或者单方面的虐杀。
“既是如此,但愿你将来不会后悔,这条路已是再难回头了,也许还会毁了你自己。”
轻染沉默的听着千羽寒和冷玦的谈话,却是没有打断他们,只不过心中疑惑于冷玦的话。
千羽寒抬起手抚摸银色面具,指尖传来的微凉感直透她的心灵,寒意笼罩令唇色白了几分。
“多谢提醒,我自有决断。”
冷玦再望了千羽寒一眼,转身大踏步离开此处,步下台阶后化为银光消失于原地。
千羽寒腰间的玉牌闪烁荧荧微光,身后的琉璃塔被一层雾气笼罩,渐渐的隐没于晨光后。
“该回去了,这几日耽搁的时间有点长了,也是得去看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