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占了便宜的千羽寒后知后觉的发现润玉醉酒后的无赖,抬手扶额,后悔不该让他喝酒。
识海里传来如水波般的微漾,千羽寒知道是自己留下邀月宫的傀儡被人触动了,她眸子微寒,
“天帝,即使你在这方世界可代表天道,也不能让我为你办事。”
灵蝶时刻关注着天帝那一方的动向,在花神出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连同对权力的掌控也放松了些。
可是并未因此就让她掉以轻心,久居上位的人竟会那般容易放弃手中的权力?
夜风拂过,带来的丝丝凉意让原本灼热的心平息,窗外的月华如水般倾泻,如同匹练般缠绕。
寒梦站在潋滟池遥遥望着,她总觉得见到的千羽寒好像与之前不同,可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同。
“奇怪,为什么我总有一种羽寒并非是羽寒的感觉,难道这确实的假的。”
目光在千羽寒身上来回数次,仿佛是要将她盯出一个洞来,可是看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不寻常,她不由有些泄了气。
正在与轻染谈话的千羽寒侧过头来望寒梦,这丫头跟着她倒是成习惯了,
“可惜这世间最伤人的利器就是言语,即便并未伤害到我,我也没有去理解别人的必要。”
她生来骄傲,从不需向任何人低头,亦如她降生在这个世界需要一个身份,可以暂且看在天帝将她带回来而扮演他的女儿。
可是若有人妄想携恩图报,或以过去的感情胁逼于她,那么她也只会是宁为玉碎,即使再次魂飞魄散。
轻染闻言朝寒梦所在的地方望去,原本冷漠的脸隐有怒意,她可没忘记这魇兽来质问千羽寒的事情。
“君上,是否需要属下派人再去探探虚实,以免是故意伪造出来的假象?”
“近日旭凤仍然在栖梧宫闭关么?还是有人过去探望过他?”
千羽寒清冷的眸子里仿佛聚了满天星辉,抬起的皓腕上清霜散发着柔和光晕,她并不回答轻染的问题,反而问起了旭凤。
寒梦想听清楚她们的谈话,可是一层几近透明的结界将声音隔绝,外面的人听不清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她只能看到结界如水波般泛起涟漪。
轻染微微垂眸,收起方才泄露的情绪,朝千羽寒道,
“自从火神闭关之后身边也就再无人侍候,唯有我们安插在栖梧宫的时刻监视,他至今未出塔室也无人探望。”
虽然不知为何君上会提及火神,不过她也将事情照实陈述,即使有人发现栖梧宫的异状又如何,君上的手段又岂是那般好化解的。
千羽寒微微点头,眸中闪过了然之色,她布控的灵蝶需得避过天帝所设的禁制,故此才多留了份心。
“既然如此,那就让天帝与颜华殿那位好生纠缠吧,我倒想看看他们能磨到几时?”
“只是我不希望会有人过来打扰我,除了境渊来人,我暂时都不见。”
她曾经也与梓芬有过接触,可是那时她未觉出不对的地方,直到水神重伤、星辰异象,这才发现原来她也会因为太过信任一个人而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