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如同流水去而不返,转眼两年之期也只余下了两个月。
正是初春时节,一眼望去满目繁花,花香随清风飘逸至远方,白衣少女伫立于花树下,阳光透过枝叶在她身上晕染开了光晕,衬得她如九天仙子圣洁。
“如今只余两个月时间了,也是时候该让他们出份力了,至于天帝暂时留着他的命。”
千羽寒抬起素手抚过新叶,眸光沉了沉,想到她布下这个局的目的,真不知道润玉能否接受呢?
“可发现颜华殿有异动?”
卿尘和轻染听到千羽寒的问话走过来,对视一眼后倒是轻染先开口了,她道,
“君上,并无发现有何异动,不过据闻天帝有重新启用火神的想法,这怕是为牵制夜神。”
卿尘敛眉沉思,她也发觉天帝的龙气有所减弱,并非是天后动的手脚,那么必定与那位所谓的花神有关。
“君上,属下也觉得天帝这病症极为奇怪,似乎染了淡淡的魔气以至于龙气减弱。”
“君上可否让属下去查探一二?以防有人暗地里对君上不利。”
这两年她们也是寸步不离千羽寒,早在发现天界有异时就已收回傀儡,只是终究须得多个心眼。
千羽寒沉默听着二人的话,秀眉微微皱起,她对花神有所怀疑不假,可是念在过去的情分到底是没有去探查她,那如今呢?
“暂且不必去惊动,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掌控天界,只要将天帝看牢了,我们才能寻得最好的时机破梦。”
“这两年天帝将大部分事务交与润玉处理,风神两年前就已不在天界了,水族大权落于卿诺城手中,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
清越的声音传入二人耳中,字意轻淡叙述将近尾声的棋局,微垂的羽睫掩去神色,倒让人看不出悲喜。
话落,千羽寒已为化为了一道残影飞快的往某个方向掠过,轻染和卿尘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里解读出同样的意思。
“君上就快回来了。”
轻染这句话说得很轻,可是声音微微颤抖,此时她已不去想破梦之后千羽寒会再次离开,至少还活在世上。
卿尘望着千羽寒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后她展开双臂放出数十只金蝶,分别飞往各处。
而此刻的魔界似乎处于沉闷的气氛之中,暗夜应允艳姜的两年之期将至,而艳姜也极少与他主动接触,反倒与奕倾走得极近。
艳姜照例来到忘川河畔寻找奕倾,他每每思念故人的时候总会来到这里,而她也正好每次都准确无误的找到他。
“你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来这里,亦如在昆仑时喜欢站在山巅上遥望远方,可是她能看得见吗?”
她不解的望着少年,他一袭黑色长袍猎猎,用发绳绑起的马尾在风中恣意飞舞,背影看着有几分孤寂。
“她知不知道无所谓,我只是无法忘却曾经的记忆,再过两个月我就将重生于别的事情,可还要借用她留下的阵法呢。”
奕倾微微侧过脸,少年的轮廓依旧清涩,可眉眼间英气逼人,倒也不会显得秀气,弯起的唇角含着不明的意味。
艳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抬手想拍拍奕倾的肩膀,余光却瞥见忘川河中突然出现的莲桥,她的眸光微滞,像是不敢置信,
“她来了,她竟然会来了,同上次看到的情景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