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两片柔软的桃红，心头微热，润玉低下头撷取眼前的艳色，微凉的薄唇渐渐发热。
眼中浮现迷离之色，似乎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千羽寒微微张开檀口，任由他辗转流连于其中。
良久，润玉才离开千羽寒的唇，抬手轻抚她的脸颊，语气依旧温和，
“羽儿，我自然是会吃醋的，也答应过你，永不相问。”
锦帛上题写的字句，哪怕是极尽委婉，可那也是有关风月，赞美女子的美好，又含有淡淡的遗憾，还有其他的意味。
拨开润玉放在脸颊的手，千羽寒取过锦帛放至烛火上点燃，火舌将轻薄的布料焚成灰烬，将她的眼眸也映照了火光。
“那些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就算要认真计较，你也是后来者，我若是喜欢别人，又何必要来寻你？”
她唇角微扬，清眸含笑，施施然的收回手，双手撑在案面上。
苍白的薄唇微抿，润玉诧异于千羽寒的这番举动和话语，垂眸望着她泛着如玉光的手，似在问自己，又似在问她，
“羽儿认为那些事都已经过去了吗？那么前世的我与如今的我，你在意的是哪一个？”
星目里的光华渐变黯淡，他好似破斧沉舟般决绝，静默着等待她的回答，心好像被悬于半空中。
久久没有等来千羽寒的回答，润玉直起身子立于案前凝望着她，她神情依旧淡漠，并未看他一眼。
“夜已深了，羽儿早些休息，明日我们就去找那只妖兽。”
话落，润玉已经转过身背对着千羽寒，可是在他准备踏出房间时却被拉住了衣袖，回眸就见她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
带着笑意的声音含了几分细削，千羽寒侧头望润玉，秀眉微微蹙起，
“你不想知道答案了吗？就这么走了岂不狼狈？”
“怎么会不想知道呢？只是答应过你永不相问，我自然也不会毁约，可是偶尔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润玉执起千羽寒的手放在心口处，星目微合，掩去了眸底的复杂神色，温柔的道。
千羽寒倚在润玉的怀里，侧耳听着他的心跳声，此刻她觉得无比安心，哪怕他看见了那方锦帛。
她闭上眼睛，用淡然的话语诉说着心声，
“曾想过前尘往事等你自己忆起，而我不会强自去干预你的选择，待得顺利渡过此劫又会回到从前，那时也就不会有那些痛苦的回忆了。”
放在心口处的手不觉收拢，将白袍的衣襟也揉得皱了，可润玉却似毫无所觉般的环住了千羽寒，他明白那些事情她不愿意提起。
他放柔了声音，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羽儿说的我明白，如果是我自己做选择也不会愿意记起，重拾那些悠远的记忆后，我又该是谁呢？”
清透的瞳眸隐有紫光流动，千羽寒强行压下了喉间涌起的腥甜，不动声色的恢复。
她没有想到过只是在润玉面前提到渡劫就会引动法则，似乎只有和他在一起时最为严重。
她从润玉的怀里退出来，在他不解的目光中故作愠怒道，
“我这两日本就睡得不安稳，现在又被你搅了休息，你就给我留下来，也好省了安神香。”
润玉自觉的将千羽寒抱上了床塌内侧，然后自己也在她的身旁躺下，将她卷进了怀里，状似无奈道，
“那为了给羽儿赔罪，我就留在这里，也好令羽儿睡得好些。”
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他的话，千羽寒身体的不适感也渐渐散去，心中暗自下了决定，以后说什么也不能与他说前尘或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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