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洛湘府的,她满怀欣喜期待与旭凤的将来,唇角抑制不住扬起。
一回到自己的院子便见身着素衣的女子迎了上来,神色瞧着有些慌张,在看见锦觅时也松了口气。
她连忙迎了上来,对锦觅关切的道,
“仙子可算是回来了,我原本还在担心仙上会发现你不在,又或是你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见女子如此反应,锦觅也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她的确担心会被水神发现自己不在房中休息,可是她想到见旭凤。
“秀伊,你放心吧,我的伤势不算大好,可也没有什么问题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还有,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听到锦觅必不放在心上的话,秀伊不禁皱起了小脸,她也不过是一个侍女罢了,哪里敢如锦觅般不将水神的话放在心上,她道,
“那么仙子就先回去休息吧,我担心水神回来知晓你出去,会因此事而怪罪。”
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锦觅从秀伊的身边走边,也忽略了对方眼中异样的神色,她径直回了自己的小院。
有双眼睛将锦觅的举动尽收眼底,从她去栖梧宫去见旭凤开始,而她并未有所察觉,而在记录完画面后灵蝶往另一个方向飞去。
紫微宫,千羽寒鲜少踏足之地,可今日她却难得出现于此,她站在宣政殿中,神情淡然的望着天帝。
“今日羽寒是为与天帝谈一笔交易而来,不知天帝是否有兴趣听我说上一说?”
天帝提笔书写的动作一顿,目光淡淡落在千羽寒身上,他拧起眉头,隐有薄怒,
“天界有什么值得你去算计的?是为他所谋,还是一己之私?”
犀利的话语落在千羽寒耳中,可她却也不怒,她轻轻牵起唇角,弧度很淡,
“我并不将一个天界放在心上,却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他,所以要在这之前有的防范,也不过是让天帝暂时留着一颗弃子罢了。”
‘既然都能让他们兄弟相争,互为彼此的磨刀石了,何不再加上一把火,让这火燃烧心焰,彻底的解决后患呢?’
“你是觉得他不够狠心,故此才会担心他对旭凤留手,那又为何不让本座出面为他解决,反是要留着旭凤?”
并未回答是否同意此事,天帝反而是好奇千羽寒真实的想法,心中也在暗叹着这个女子的聪慧,不会在明面上插手他们兄弟相争。
千羽寒垂眸敛去思绪,她在心中思量着个最好的答案,至于为什么非得有个理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
她在天帝的注视中走到案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他,不再收敛身上的气势,反问道,
“那么天帝可有把握在除去旭凤之后,仍然能保证天界的格局不会发生变动?他需要有一个敌人,哪怕是作为他的磨刀石,不是吗?”
她的话让天帝捏紧了手中的笔,眼中寒意乍现,他紧紧盯着千羽寒的身影,答非所问,
“你究竟是何来历呢?为何竟能将人心看得如此透彻,每一步都在你预料之中,旁人如何也看不透你。”
他好似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千羽寒,可是没有人会回答他的话。
在听到这句话时,千羽寒的眉头几不可察的轻皱,她似乎不愿与天帝多言,
“我来此的用意也不过是想让天帝成制衡之势,至少目前不要打破这份平静,一旨双婚,想来最为合适。”
一旨双婚?天帝明白了千羽寒的用意,这事既可拉拢花界,亦可安抚水神,为何会是如此,也不难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