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易逝,转眼一月之期就已过半余了,天界在为婚事而忙碌着,同时也不忘关注魔界的情形。
此时的禹疆宫与平日里有所不同,似乎除了最为紧张一位女子以外,还有就是是否借火神大婚做些什么。
暗夜守在塌前看着面色苍白的女子,只觉心一阵阵的疼,他拉起她的手握着,
“艳姜,你已经昏睡了好几日了,这每次的间隔似乎越长了,现在你都不能清醒着看我了。”
塌上的女子在睡梦中睡得并不安稳,眉头深深皱起,汗珠自脸颊滑落,她的生死似乎也只在瞬息。
她张唇却发不出声音,仿佛是被什么扼住了喉咙,所能看到的景象也只有无边黑暗。
取过侍女端来的水给艳姜喂下,却也留了大半从唇角滑落,沾湿了红色里衣的领口,暗夜自然的用袖子为她拭去,
“你放心,办法总归是有的,我去找冥幽也好,他或许有办法缓解你的病症。”
朦胧间,艳姜好像听清了暗夜说的话,她下意识的想阻止他,却也因此陷入更深的沉睡。
“如今我不会与她为敌,更是对你爱莫能助,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一道声音打破了这沉闷,玄袍男子缓步而来,打量艳姜几眼不禁摇头,心中叹息,
‘这世间的彼岸花所蕴之灵皆是以魂养魂,若是她迟迟不归本尊,便也只会让你为她牺牲罢了。’
殊不知他的话却让暗夜更加失望,原本以为还会有别的方法,可是如今呢?
他霍然抬起头来,唇角泛起一丝苦笑,似乎想到了应对之法,
“或许我还有一个砝码,如今就在她的手中,想必她也想过用此人,那么何不顺势而为?”
“冥幽,神魔两族的争端最好是两不相帮,否则只会是给自己惹来祸事,胜负皆不由人。”
看似忠告的话让冥幽眸光微沉,他能隐约听出言外之意,可是他已经介入了,此时再回头?
“你也好自为之,切不要因逆天之举而损毁自身修为,这里比不得幻梦,会遭到的反噬有增无减。”
丢下这句话他便拂袖而去,玄色衣袍迅速消失于禹疆宫,一抹身影悄悄跟随而上。
目送着冥幽远去的背影,暗夜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凝眸看向那抹嫣红,他双手紧握成拳,
“若是能够救你,我卑鄙一次又何妨?反正魔族留给世人的也并非什么好印象。”
他朝守在门外的魔侍唤了一句,那魔侍走到他面前,不知是吩咐了什么意思。
此时冥幽已至忘川,他负手而立,低眸望向这幽绿的河水,唇角勾起淡淡弯弧,
“这忘川水若真能令人彻底忘情绝爱,那又何至于有人会忘记又记起,也有人失去记忆又重新爱上。”
“也许是因人而异,例如主上,你即使饮了忘川水也是不能忘情的。”
冥影悄悄看了眼冥幽的脸色,见他神色平淡,这才多了句嘴,却也把握好分寸。
冷月汐匆匆而至,乍听到这话免不得有些不解,可也识趣的没有多问,
“主上,接应我们的人快到了,只是还请主上稍候片刻,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冥幽微微颌首,对于冥影的话他未置可否,同样也没有去回答冷月汐,眸光落在泛起涟漪的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