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弱无骨的小手轻抚润玉脖子,原本清亮双眸微微迷离,粉唇微张,好似无声的邀请。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谈,也当是重温昔日旧梦,你意下如何呢?”
在润玉有些忐忑的心情中,千羽寒缓缓抬起眸子与他对视,此时的她媚意尽显,只为勾动他的心。
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想的,润玉微微点了点头,俯身撷取她水色桃唇,拥着她再不留余地,声音微哑,
“羽儿,这次可是你主动要求的,这几日便不要想着离开了,补偿我才是正事。”
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身体已陷入柔软的床垫,千羽寒望着俯在自己身上的人,抬起的手又重新落下。
“若是你有这个闲情,我倒不介意陪你放纵一场,与你尝这迷惑滋味。”
她分毫不愿示弱,而此时身上的衣裙也已被褪去一半,雪白的香肩在润玉面前展露无遗。
润玉眸光变得深沉,他的唇落于她香肩,蜿蜒绵亘,留下了如同白雪红梅般的印记,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秀发,
“羽儿可要记得啊,这几日就不要出去见人了。”
千羽寒一身雪肌满是遍布他留下的痕迹,清冷的面容染上了几分绯色。
“真是……霸道。”
仿若轻呓般的道出这几个字,却是被微凉的薄唇堵住,她微微合起眸子,任凭他游离于唇齿间。
灵舌寸寸扫过檀口,将她的甘甜芳津卷走,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香肩,润玉星眸中含着万般柔情,仿佛是能溢出水来。
那双清眸之中的迷离散去,虽是任由他吻过每一寸肌肤,却始终没有更近一步,似乎他只是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记罢了。
此时千羽寒却是抬手将身上的人推开,单手撑着下巴,含笑望他,
“你这般模样真会让人认为,其实你不愿意碰女人,而今天的事情像是我在勉强你,你说呢?”
“那么羽儿是真的决定好了,不似前两次那般……”
星眸中的色彩越发暗沉,润玉只感觉全身血液在被燃烧,她这话无疑是无形的挑逗,而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抬手解去系在腰间的衣带,他缓缓坐起身来,在她面前褪去了衣袍,又再次将阴影笼罩而下,轻语道,
“无论羽儿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愿意,现在你已经没有选择了,刚才我就给你逃离的机会,可你却不珍惜。”
白色衣袍在半空中划过弧度,重重纱慢就此落下,掩去了帐内旖旎风光,只隐隐约约映出交缠的剪影。
不难听出话语里的危险之意,千羽寒却是恍若未闻,美眸含笑,潋滟了一池春水,她抬手扶住润玉清瘦双肩,回道,
“我本就是你的妻子,难不成还能永远躲着你吗?若你心已成魔,那么我以身饲魔如何?”
选择?从一开始她便已经做出了决定,这个选择从来都是他,既然他的心病需要她来医,那么她也愿意做他的良药。
低头俘获了那柔软香色,润玉也不再克制自己的感情,双臂牢牢将她锁住,也破开了那一层阻隔。
他薄唇微张,温柔的声音自两唇贴合间溢出,如清风拂过心尖,
“以身饲魔?羽儿不悔便好。”
碎破音节在耳畔响起,那清冷的声音轻吟浅唱,无意间发出的嘤咛让润玉越发的情动。
幻域风雪渐大,雪花凝结成了镌刻龙纹的莲花,如同下了一场雪色的莲花雨。
清冷而空旷的殿内几度云起雨落,春风化为绵绵细雨,清露微垂又未尽,不知辗转了多久。
冷月渐落,初阳未升,帐中情景犹看不真切,只能看见两人相拥交缠,仿佛倾一生尽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