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移目光落在羽扇上,脸上扬起凉薄的弧线,千羽寒抬手轻抚衣袖,
“我只是为了将来能多一个助手,你也不必纠结得太多,左右我也不会害你。”
穗禾转身走到枫树下的石桌前,将羽扇随手放在石桌上,端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勾唇道,
“既然是与我们合作,不妨喝杯酒,也算是叙旧,彦佑也该会过来了。”
低眸看着面前的酒盏,千羽寒眸光微微一沉,抬手推开了酒盏,婉拒道,
“不必了,我身体有恙,就不与你饮酒了,你自便吧。”
酒香让她觉得不适,放在石桌底下的手暗自运转灵力,驱散了那一丝异样感,保持声音如常。
虽然好意被拒绝,穗禾倒也不觉得尴尬,她抬手将酒盏放至另一边,而此时彦佑也过来了。
彦佑随意的在空位上坐好,接过了穗禾准备放下的酒盏,将辛辣的液体仰头饮尽,
“你深夜前来,也不怕那尾白龙过来找你?”
声音带着几分细削之意,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或者说是想看一场好戏。
千羽寒斜睨了彦佑一眼,润玉有那般霸道吗?他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可她并未说出来,只道,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我是来告诉你们,五日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但你最好是不要与锦觅深交。”
“这是忠告,也是警告,何从选择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会干预,当然,你的生死也与我无关。”
眼眸深邃不见底,仿佛是永夜星辰般的暗沉,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声音也听不出起伏。
这一眼看得彦佑心神微震,手中的酒盏差点落地,他突然觉得其实千羽寒比润玉更可怕,至少正常情况下是如此。
他干笑了两声,试图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些,连连点头道,
“我知道了,你说的话我哪里敢忘,不与锦觅深交也好,旭凤也是你们的敌人,如今我们又是朋友,该是如此。”
穗禾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强忍住想笑的冲动,这条蛇和她斗了这么久,居然也遇到了克星。
她喝了口酒掩饰尴尬,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半晌才道,
“天色不早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不如各自回去休息,羽寒也暂且在此歇着?”
听出了话里的迟疑,千羽寒微微摇头,她不会待在这里,自然是连夜回去,
“不必了,告辞。”
不待两人反应过来,只见那抹身影已经出现在几米外,瞬息间就不见了踪迹。
只留下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又嫌弃的别开了头,各自起身往两个方向而去,关门声同时响起。
回到境渊时已是深夜,刚走进房间就被纳入熟悉的怀抱,身子腾空而起,被稳稳的抱着床塌走去。
把千羽寒放在里侧,然后润玉在她身边躺好,伸手将她纳入怀抱,柔声道,
“你该休息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慢慢说,嗯?”
千羽寒合上了双眼,抬手环住润玉的腰身,嘴角挂着淡淡浅笑,烛火映照下,她的容颜愈发柔美。
“那好,有你在这里陪着,却是连熏香也免了,倒也不错呢。”
润玉眼中的笑意未散,对于这样的她颇为无奈,可也舍不得对她如何,只能放在心尖上,好好的,好好的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