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千羽寒坐在石桌前单手托腮,汤勺搅动着瓷碗里晶莹的液体,眸光含着无奈。
‘这小家伙是隐藏了我身上所有的气息不假,也隔绝了外界任何力量的查探,只有血脉至亲能感应到……’
‘可是也因此产生一个不小的麻烦,若我离开了这方世界,感应就会随之消失,润玉怕不只是会着急了。’
青色身影蹑手蹑脚绕到千羽寒身后,缓缓朝她伸出了手,可是还没有触碰到,只觉劲风刮过,身形退出几米远。
宁卿满眼惊诧的望着坐在石桌前的人,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可掌心传来的刺痛却清晰说明事实,
“怎么会这个样子?我只是跟你闹着玩的,竟然就受伤了?”
不可置信的话语传入千羽寒耳中,她眸光一寒,锐利的眸光落在宁卿身上,淡然道,
“你方才是想靠近我吗?”
听着语气依旧,宁卿便也没有细想,连忙点头,刚才确实是想靠近她的,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道,
“我只是见你那般入神,出于好奇心想跟你闹着玩罢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震开,还伤了手掌……”
说到这里,她皱起了小脸,快步走上前去,上下打量着千羽寒,却没有之前的异样了,好像完全消失那般。
千羽寒回过身,舀起莲子羹递至唇边,却是只字不提方才的事情,静静的喝着汤,问道,
“你今日怎么想到来三十三天了?这次又是如何来的?”
“我可不觉得宁卿会是拘得住的,否则当年在南宁的时候,又怎么会让我有机会救你,而那时你还是水神的嫡女,却不通水性。”
经过千羽寒这么一说,宁卿不禁觉得有些窘,忍住了想捂脸的冲动,对她道,
“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过来的,夭夭和清言晚一些就到,虽然她们法力不高,可至少也能帮上忙,你出入也方便些。”
“你倒是说说,方便在何处呢?”
放下汤匙,饶有兴趣的问道,她们能为她做些什么?千羽寒现下却是有些好奇了。
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宁卿努力回想着准备好的说辞,她突然灵光一闪,说道,
“有我们在你身边陪着,轻染和琉兮也不用时时守护,可以为你做更多的事情,同样也不用再调派其他人。”
“当然,最为重要的一点,润玉和千北夜也能放心了,至少你不再是一个人独行,他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一举多得,你看这样多好?”
低眸看着碗里的莲子羹,千羽寒微微一笑,托腮的手放下,敲在宁卿额头,
“这是你想出来的主意吧?顺便把夭夭她们也牵扯进来,让我兄长不得不放行,可对呢?小丫头。”
‘也不知道她们是如何让兄长放行的,按理说境渊如今的警戒只严不松,她们又是如何过兄长那一关的?’
吃痛的捂住了额头,虽然下手不重,可宁卿还是感觉到了疼,她撇撇嘴,
“以前你可是很温柔的,怎么这次见面就动手了?我觉得你脾气似乎变大了,是谁造成的?”
话语中带着浓浓的八卦气息,会不会是因为被缠得太紧了,所以这产生了负面情绪,这性格也就与之前不同了。
回答她的是一记白眼,这说的都是什么话?她哪里是温柔的人,只不过不触及底线就较为平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