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紧张感让锦觅不敢松懈,却在眨眼里错失黑影闪过的瞬间,只能看到一抹影子。
黑衣人闪身躲进了暗处,抬手抚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刚才他差点就被发现了,明明他躲藏得很好。
他朝外面看了一眼,见无人经过便也放心了,转身消失在黑暗中,这里可不宜久留。
青色流光降落在青鸾殿外,映入眼帘的就是一片红色彼岸花,素衣女子站在花海前。
“你回来晚了?可是出现什么事情耽误了?”
察觉到熟悉的气息靠近,穗禾微微侧过头,望向身着黑衣,黑巾蒙面的男子,问道。
摘下脸上的黑巾,彦佑双手环于身前,迈步走出了几步,解释道,
“我只是见到了锦觅,她守在旭凤的房间外,这才耽误了一些时间,倒也没有什么事情。”
他将自己差点被发现的事情掩盖过去,只简单的说了一下,也不想与她说的更多罢了。
听到彦佑的解释,穗禾只微微一笑,让她相信彦佑所说的是全部,她可不相信,突然想起那日千羽寒说的话。
“你可还记得那日她说,不要与锦觅太过亲近,如今你也该明白理由了吧?”
眸光微闪,彦佑低眸不去与穗禾对视,他会想起那双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令他觉得有种不适的感觉。
“我当然记得,不过你对于旭凤,可还有思量?你可是喜欢了他千年,真的放得下吗?”
穗禾眸光一寒,脸上的神情却是未变分亳,她转过身走到彦佑跟前,压低声音道,
“那你可记得我们回来是做什么的,若是做得不好,即便她不会对我们如何,可是你能保证其他人也如此吗?”
她这话是对于彦佑的忠告,千羽寒既能执掌境渊如此之久,自然也有作为帝王的手段,他若是到如今还不明白,无异于自寻死路。
彦佑不由皱起了眉头,他又不喜欢锦觅,与穗禾也是有所不同的,哪怕曾经有旧,如今也不会再有什么关系了。
两人间陷入了沉默,于他们而言,有些人就像是谜,笼上重重迷雾,永远也无法看清,也猜不透答案。
独自走到青鸾殿,就见雀灵站在门外等候,看见穗禾回来时迎上前,微微俯身,
“公主,你回来了。”
微微颌首,穗禾朝着大门走去,并未回头,淡淡问道,
“那边可有新的消息传来?”
“只有一封信。”
雀灵取出一封信笺,上面加注了灵力,她也无从得知内容是什么,或许只有穗禾才能打开。
停下脚步,将信笺接过来观看,穗禾并未立即打开信封,继续向前走去,问道,
“是只送了这一封信而已吗?”
不解的看向走在前面的穗禾,雀灵抿了抿唇角,回答道,
“是,只送了这封信给公主,至于蛇仙那边依旧是没有交代,说让公主可自行抉择。”
自行抉择,这四个字犹在耳畔,那时千羽寒也是这般对她说的,她也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大概算不上是失望。
回到房间后,穗禾坐到案几前拆开信件,展开信纸细细观看,并无太多的交代,只是将目前的情形做了分析,然后给她的回信。
“你果然就像是一个谜,让人永远捉摸不透,但是想来,也该有一个人是懂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