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没有等来千羽寒的回答,冷玦不禁朝她望去,却见她已经再次闭目养神,根本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看了一眼,便也转身离去了,冷玦隐约察觉到还有别的气息在靠近,更是不能久留。
白衣男子逆光而来,站在门外遥遥望着,生怕会惊醒塌上的人儿,他缓步走到塌前,牵过锦被为她盖好。
“羽儿最近越发的嗜睡了,不过身体倒是恢复了不少,看来倒是我想多了。”
用目光描绘着她的眉眼,认真而专注的看着她,哪怕如今有再多的时间相处,他也总会觉得不够。
缓缓睁开惺松的睡眼,千羽寒拉过润玉的手臂将他带上了塌,粉唇微勾,笑道,
“你这个样子也不怕被别人见着了有失威严,好歹你也是三十三天的帝君,这点总该有的。”
她原本是想看看他想做什么,谁知道他会坐在塌前盯着她看,这让她如何睡得着?当然,这个扰人清梦的,总不能算了。
“在羽儿面前,我可还有威严?”
润玉不答反问,看着她这般模样,他甚为心动,只是如今不好太过折腾,否则她会知道随便拉他上塌的后果。
本能的松开了手,千羽寒稍稍往后退去,开什么玩笑,这个男人是君子不错,可是到了塌上就不是了。
“这几日南边侧殿可有什么动静?我都忘了那里还住着几个人呢,也不知道他们是否都已经见过了。”
她忽然想起被自己抛在脑后的问题,便也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安排在侧殿的人。
见她如此反应,润玉眼中浮现一丝无奈,他长臂一揽,将她拥入了怀抱,语气平淡,
“他们没有机会见面,那里可还有羽儿布下的幻阵,虽然知晓彼此的存在,可是他们无法见面交流,如此也省了麻烦。”
他倒是希望千北夜会尽快将夭夭接回去,否则他的羽儿可还要顾及几个人,那样怎么能好好休息呢?
千羽寒窝在润玉的怀里,感觉到传来的温度,她抬起手环在他腰间,淡笑道,
“你这是彻夜未眠?连体温都偏低了。”
没有想到会是这般的回答,润玉微怔片刻,圈紧了怀里的人儿,唇角微弯,
“羽儿心疼我的话,就让我在这里先睡会儿,不用太久,一两个时辰就好,至于刚才的事我们再细说。”
他合上了双眼,略低头就可嗅到她身上的清香,这种味道会让他的心恢复平静,如同一剂安神的良药。
也不催促他继续说,千羽寒看着润玉的睡颜,放在他腰间的手将一丝冰凉汇入他的灵力,为他驱散身体的疲惫。
感觉到那一丝冰凉入体,润玉并未以灵力进行抵抗,他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星眸微敛,
“能得羽儿这般待遇的,世间只怕是唯我一人而已,羽儿说,我该如何回报为好呢?”
“多让让我就好。”
虽然她也不是打不过他,可是总不能真的和他动手,这点她就吃亏了,他现在自己送上门来,她能不提要求吗?
润玉将距离拉得更近,凝视着那双清亮的眸子,勾起一抹笑容,温和而无害,
“好,那么我就多让着羽儿好了,只是羽儿得先让让我,解了我身上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