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过了几周，奈布终于恢复了意识。
咪咪的睁开眼睛，周围强烈的光线让久闭的眼睛一阵酸痛。身上的绷带更是让他动弹不得。依稀从强光的照射下昏昏地看到一个人熟睡的轮廓，但朦胧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
“你醒了吗？！”床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玛尔塔吗？”
“是我哦。你要怎么感谢我呢？”玛尔塔突然有一些俏皮。
“你想要什么？”奈布有些头晕。
“算了吧，就当你欠我的。记得还哦。我去找亨利啦！”
亨利？果然，你很在意他，我再感觉你喜欢我，最终你也是亨利的未婚妻，终为陌路人的。
14
“奈布我来看你了。”威廉穿着球衣进了奈布的房间。
“你好啊。”
“话说，你真的很不值啊，你为什么非要救那个贝坦菲尔上校，对你不仅没有任何好处，还白白搭了一身伤啊。”
“你不懂的。”奈布的脸上洋溢出来了一些幸福的笑容，这个冰冷的人的笑容，有一些僵硬。
“我懂的！”威廉做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但是她已经订婚了！你要认清现实啊！”
“别说了，我休息一会儿。”
“你放心奈布，你下不去手，我会帮你。”威廉走出了奈布的房间，回首望着，喃喃地说。
“玛尔塔！你来了？”亨利一改平常软绵绵的声音。
“嗯。”
“我打算明天去试坐一下飞机，你在十分钟后给我发一个信号弹好吗？如果成功了，我可以带你上去。”
“好啊！”
“是吗亨利？那你，完了。”躲在房门外面的威廉暗笑道。或许，这样做奈布会怪自己，但是迟早，他会明白，这是为他好啊。
“真是一个痴情种。”
15
第二天，天空雾蒙蒙的。绝对不是一个坐飞机的好时机。
“真是天助我也。先偷到信号枪吧。”
“贝坦菲尔上校，早上好。请问，这个演习什么时候开始啊。”
“马上啦！”玛尔塔笑得很活泼。
“那……您做好准备了吗？”威廉很小心。他没有看到玛尔塔带上信号枪，很有可能，她忘记了。
是个好机会。
“要不，上校，我来帮你发信号行吗？我可以指导你啊。”威廉刻意说得很自然。
“好啊！”
天真、无邪。
演习开始了。亨利穿上正装，为了在玛尔塔面前表现的更具有吸引力，他费了不少功夫。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还剩五分钟。
还剩两分钟。
还剩一分钟。
“威廉，你不准备一下吗？”玛尔塔很信任这位上校。
“好，我这就发。”信号枪飞上了天空，灿烂绚丽得像是一抹朝霞的彩虹，绽放出了亨利生命的最后光彩。
“亨利没有下降！”玛尔塔惊呼。
这一切都是威廉早就准备好的。他早上就在飞机的玻璃上涂了一些东西。遇雾，结晶，遮挡视线。
他看不见信号的。
没过多久，听见了一声轰鸣。是亨利的飞机坠落了。里面焦黑的尸体和挡风玻璃上正在慢慢消失的晶体若隐若现。
“亨利！！！他……死了……谁干的？！”
“上校，这里，只有上校能做到近距离接触亨利的飞机。”
“上校？”
“在这里的上校，只有威廉上校和萨贝达上校两位……”
“威廉，请问……”玛尔塔故作坚强，只是声音在不住的颤抖。“萨贝达他……什么时候可以活动的。”
“长官，他前天就可以活动了。”玛尔塔的副将总是那么及时。他不喜欢萨贝达上校，他认为萨贝达上校会分了长官爱亨利的心。
16
“萨贝达上校，在吗？”玛尔塔的语气非常冰冷。
“进。”奈布的声音还是虚弱得很，可这在玛尔塔眼里，就是为了逃避罪孽的装模作样。
玛尔塔没有多说，破门而入。
“亨利飞机上的东西是你抹的吗？除了你，也就只有威廉了。”
“啊？”奈布有点疑惑。“发生什么了？”
“你不用在这里装！我不想看！”玛尔塔气汹汹地走了，带门的时候非常重，似乎是要摔上。
“威廉，你是不是……”
“是我啊，怎么了？难道亨利不就是你和玛尔塔之间最大的隔阂吗？！怎么，不满意我做的不干净吗？”
“你这样做很不道德。”憋了许久，奈布只得说出这样一句话。
看来，只能我帮你抗住了。
17
“萨贝达上校你好。”玛尔塔无意识地坐在奈布的沙发上，手上则紧张地转着信号枪。紧张什么？大概是害怕奈布真的是凶手吧……
“我知道你为什么而来。是我做的。”他不能让威廉遭受军刑，自己作为伤员，可以免除刑罚。
“你！”玛尔塔很生气，眼睛瞪得很大，似乎是要将奈布吞没在这无底的深渊里面。
“我算是看错你了。”玛尔塔站起了身，“对了，我感觉你的副将凯文不错。作为长官，可以将他送给我吗？”
“不错？”
“我觉得他这个人挺值得托付的。非常忠心。”在说“忠心”两个字时，玛尔塔加重了语气。
奈布无力地抬起眼睛。
“随你便吧……”
托付吗？看来，我还真是……不值得托付呢。也好，你不喜欢我，威廉的事情永远都不会暴露了。
“奈布！”
……
“你怎么在喝酒啊……我记得……你从来都不沾这个东西的啊！”威廉很急，也很震惊。
“没什么，今天想要试试。”
“这不是你的作风！发生什么了？”
“我说过，没事。”奈布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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