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难站的笔直,眼神迷离,似在看吴邪、但又不像在看他。
毫无生机和感情的声音,犹如一个机器一般张口便说:
苏难从我出生那天起,我学的所有技能、经历的所有磨难。
苏难都是为了和你相遇的那一天。
从出生起就被安排好一生命运的,何止吴邪呢?
苏难也是一样的,从她出生开始就是和吴邪相遇而做一切准备。
她活在那个犹如地狱一般的汪家,每日都是过着机械一般的生活。
一切就好似早就被刻画好了一样,只是唯独没有算到遇到吴邪后的改变。
┈.
苏难垂眸看着一片白色皑皑的雪地,即使声音有着感情、但面部表情却一点也看不出。
她呼吸均匀,说:
苏难你也许觉得圣婴被推上神坛可怜。
苏难但是你被监控的命运就不可悲吗?
一声哼笑,苏难自嘲说:
苏难而我、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以被刻画的命运来说,他们都是一样的,至少在听的人耳中是觉得可怜的。
可是、有的人被刻画好的是命运,有的人被刻画的不过是一场冒险。
只是看当事人怎么去选择而已,是选择安于现状?还是奋力搏击?
┈.
吴邪听着苏难的一番话,眼里只看得到面前的苏难;他双手揣在藏袍的袖子里。
视线笔直的看着苏难,眼睛里甚至还出现了苏难的影子。
吴邪嘴角微浮,说:
吴邪你可以反抗,可以逃离汪家。
苏难不可能,我不可能离开汪家。
苏难的回答很果决,脸思考都没有,直接就脱口而出。
仿佛这个答案,她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一样,仿佛就是在等吴邪说这句话,然后她好反驳。
终于、苏难有了动作,她微微侧了侧身,说:
苏难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一个人从出生开始为一个目标奋斗了三十年。
苏难这对她意味着什么?
那不是吴邪随口说一句‘离开’就能解决的事情,至少对于苏难不是那么轻易的。
早就已经融为身体一部分的执念和寻求,怎么能说放就能放的?
如果真的能够这般洒脱和简单,那她便不会也不应该遇到吴邪了。
┈.
看着苏难,吴邪不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当他在看了眼雪山后。
他方才说了一句:
吴邪你很可怜。
可怜的仅仅只是苏难吗?
苏难回过头,笑里是悲哀:
苏难你不用可怜我。
她带着一副得意的语气,可神态和表情却一点自得都没有。
只有感觉着就很哀愁的说:
苏难我的计划马上就要完成了。
吴邪很平静,甚至有点看破红尘的感觉,他慢慢的转过身去,说:
吴邪如果你可以为了一个目标活了三十年。
吴邪那么当这个目标完成后,你又会为什么而活呢?
一语只能惊醒梦中人,但苏难她是吗?
想来在离开汪家的这段日子,苏难也想摆脱掉那些复杂的常态吧?
如果她从出生就是为了吴邪这个目标,那一旦这个目标完成。
她的人生是就将定格了?还是还能有继续前进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