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念在唐家,一呆就又是半个月。
“你说什么?!那个行医的女子叫黎念?!”堂堂光鲜亮丽的大片房屋,一位中年男人猛的拍案而起,跪立在地上气质翩翩,容貌过人的俊美青年男子奇怪地看了看他,俯首抱拳,恭敬回答:“是的,父亲。”“你,你必须把她带过来,她现在在哪儿?!”男人快速走到男子面前,男子想了想,说:“此事便全权交给我吧父亲。”待男人点头,男子迅速唤来几名暗卫,低声吩咐了几句,暗卫纷纷不留行的散了出去。
那华丽的大厅门口,赫然挂着一块历史悠久却依然庄重典雅的牌匾,上面只简单却潇洒地写了一个大字:“江”。
“江氏出动,目的不明,望珍重。”
“江氏有动作,明哲保身。”
“江氏派兵,动机不明,万事小心。”
几乎同一时刻,莫,落,唐家分别收到了自己派去的眼线的汇报,落崇玄担忧地看了看自己的府邸,江氏,难道也是为了黎念?那自己现在应该去唐家亲自观望情况。情急之下,也忘了考虑同样准备动身的莫勋,和已做好准备的唐蛊音。
自从收到汇报,不管是真是假,现在唐家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要注意好久,一只飞鸟进来也要做完全检查,更别说混进什么人来。
落崇玄也明智地选择光明正大地请求入见,好巧不巧地在大门口碰上了莫勋。
“莫勋兄!久违啊久违!”落崇玄硬着头皮客套了几句,莫勋也礼貌地回复:“的确久违。令妹身体好转了许多吧!”“是啊,多亏了黎神医啊,这不,我特意来看看她。”落崇玄爽朗地笑了笑,征得守卫弟子同意,并肩面见唐蛊音。
唐蛊音端坐正厅之上,看到莫勋,眼睛亮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道:“真可惜我不是二位想见的人,扫兴了。”“哪里,说不定,一会儿我们三人还要联手。”落崇玄笑意一点不减,看似真切,实则空洞无比。
而此时,已神不知鬼不觉打晕守卫被派来的江氏按我个个屏息凝神在树上观望,直到为首的人在分析战况后终于写好求助信封,安在信鹰脚上,用力扔出信鹰。
伴着一声悲鸣,几乎在信鹰飞出去的一瞬间,就已经被莫勋手中的暗器击落,下一秒,树上的一个暗卫跃了下去,捡起已死的信鹰和它脚上的求助信,用内力销毁了信,看着疾驰而来近在眼前的莫勋,落崇玄与唐蛊音,迅速掏出匕首插向心脏,却被落崇玄及时制止,然,防不胜防,下一刻树上飞来直射那暗卫头部的暗箭谁也没能挡住,眼睁睁看着一个情报毁在眼前。
现在追也没有用了,江氏暗卫一定都撤离完毕了。看着地上一人一鹰的尸体,落崇玄不禁大笑:“真不愧是冷血又机警的江氏,仅仅是一小队暗卫便已如此训练有素,莫勋,你莫家四大氏族之首的位置可要小心了!”莫勋不语。
“想来江氏暗卫一时半会不会来了,我就先带你们去看看那女人吧。”唐蛊音从莫,落两人刚刚惊人的身手中回过神,叹息着带着二人向黎念所在之处走去。
黎念在黑屋里听到脚步声,微微抬起了最近稍有些憔悴的脸,恰好看见同样在看她的莫勋。
“黎念!”莫勋等不及唐蛊音开锁,直接摧毁屋门大步跨了进来,黎念震惊地被他拥住,才看到跟在他后面黑着脸的唐蛊音和一脸淡然的落崇玄。
“傻女人,我给你的令牌呢?有了令牌你可以用它在唐家落家保释你自己啊!”莫勋说着低头看了看黎念,并没有看到令牌,黎念这才憋回这些天受的委屈刚刚差点倾泻而出的眼泪,指了指落崇玄,道:“被他抢走了。”
莫勋闻言,回身盯着落崇玄,落崇玄被看得不乐意了,没好气地对黎念说:“那你在落家出现这种东西,我作为落少主当然要警惕!”“给她。”莫勋仿佛没有听到落崇玄的话,语气无比强硬的命令,落崇玄也开始怒了:“你让我给我就给?我们怎么说也是平起平坐的吧?”“让你给她!”莫勋语气更重了,落崇玄还要说什么,被黎念制止住:“行了,别在这里打起来,莫勋,我不想靠你的名义求生,那令牌,他想要就要吧,反正他也不是你,没有人会真正因为令牌听他的。”
落崇玄听到这话,怒火油然而生,刚刚的不顺彻底变成了恼怒,攥紧拳头,冷笑了许久,看着紧紧依偎着的莫勋黎念,又觉得毫无斗志,最终长叹一声,向唐蛊音告别后卷风离去。
此时的江氏。
那青年男子看着跪在地上请罪的暗卫,挥了挥手让他们下去,中年男人走来,语重心长地说:“每个氏族打的都是怕奇才落入他人之手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名号,其实不过是因为自己对那所谓的“奇才”的私欲而已,所以,像莫勋,落崇玄这种从小就争强好胜唯我独尊的男人来说,他们的私欲才是最恐怖的,那些暗卫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还是你亲自出手吧。也算是,我们江家少主首次出面江湖之中的事。一鸣惊人吧。”“是,父亲。”男子应下,本想再问问父亲为什么偏要找到那叫黎念的女孩的缘由,却又觉得没必要多此一举。正好,自己也想知道,那黎念,究竟有多大能耐,让莫勋和落崇玄这两大傲世强者这样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