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姝
解姝哇,二爷你好凶啊。
你拿张云雷打着趣儿,你是第一次直呼他为二爷,早先总要客客气气地叫一声“张老师”,难免有些生疏。话里泰若自然的模样,心里却正在因为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而雀跃,一时胜却人间无数。
是啊,他是在乎你的。
张云雷我不凶你能听我的啊?小姑娘早点回家了安全。
这话不由得让你噘起了嘴,张云雷分明大的你不算太多,不过大了几岁罢了,说起话来竟跟个老干部似的。
解姝好好好,都听您的。
解姝二爷给我唱个歌听呗?下次听您唱歌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你有些惘然,张云雷虽然答应了唱歌给你听来还这个人情,可下次,指不定是什么时候呢。张云雷又要奔波于各园子的演出,想来是很珍惜片刻的休息的——你舍不得去打扰。如此算下来,倒只有眼前的时候可以任性一次了。
一次,就着一次。
你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劝诫自己应当看清与张云雷的距离,却又因他带来的片刻温存而难以平静,掀起千层波浪。如果他只是张磊就好了,你是这般想着,又做好了沉寂片刻后,张云雷以各类理由婉拒你的心理准备。
张云雷说吧,想听什么?
张云雷略显宠溺的答应了下来,仿佛是拿你没有任何办法,又不得不归顺着你的小性子来。
解姝嗯......
解姝想听离人。
他嗳了一声,轻轻在你耳畔哼着前奏悠扬的曲调,你很喜欢《离人》这首歌,便随着张云雷的调子轻轻哼了起来,似乎又听见了他轻轻的笑声。
解姝好冷。
你下意识的抱怨了一声,身子也打了个颤。
今日的确是很冷,连窗子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霜,尤其你靠在窗边,更添了寒冷。
张云雷怎么了?冻到了?
曲调戛然而止,你似乎听到了张云雷语气中的关切,嘴角轻勾起,随即摇了摇头,生怕人担忧。又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张云雷是瞧不见的。
解姝没有没有,我室友睡了,所以在窗边给你打电话,不小心碰到窗户了。
借口被你越编排越离谱,只好就此收尾,免得越来越奇怪。
张云雷你早说呀,早说我就给你发微信了,怪我怪我。你先回床上去啊,我唱歌给你听。听话。
似乎是怕你任性,张云雷还不忘补上一句“听话”,声声哄着你。
解姝我已经在床上啦。
向来有些糊涂的你,好像没有意料到这一句话中的暧昧与张云雷小声的窃笑,你一头雾水的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捧着手机蜷在床角。
张云雷那我开始唱了啊。
冷热的反差使你刚沾了床就有了些许困意,只好揉揉犯困的双眼,软绵绵地应和着张云雷的话。
解姝好。
张云雷从头哼起悠扬的前奏,却更温柔,传进你耳中,更像是哄你睡下的摇篮曲。
张云雷银色小船摇摇晃晃弯弯,悬在绒绒的天上。
张云雷你的心事三三两两蓝蓝,停在我幽幽心上。
张云雷你说情到深处人怎能不孤独,爱到浓时就牵肠挂肚。
他兀然停了下来,你也只余下半明半昧的心神。这歌是唱给你听的,亦是说给你听的。
张云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