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变成了一条直径幽深无通道的走廊,里面,变成一个华丽而犯罪的囚牢。
怪不得她刚刚找不到机关,原来在外面,艾米丽垂眸,拳头握了握,最后缓缓松开。
“嗒..嗒..”
脚步声在这空旷的走廊回响着,前方与后方空寂得可怕,她忽然感觉这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她还可以活着,活着去享受不该享受的恐惧寂寞。
墙上方几盏的蜡烛台憔悴伶仃地燃烧着,却仅仅渲染了它们一个个一方亮起来的空间 ,这廊道罪恶的深黑和幽凉,仿佛所有鲜活光明的物体都无法打破。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没再走着廊道,傀儡带着她通过了走廊,走上了古欧美风大旋转梯,一级一级踏向高处,梯旁没有扶手,她往右下角一看就是黑色的深渊。
梯连通了些多廊道,这没有休止的向上走,让她怀疑她之前以为她的房间在高层部位的判断。
沿梯旁一些地方堆放着森森白骨,有时候她还看到也踩到猩红而粘稠的液体,被妄为者肆意的洒在高处阶梯,一点一点向下流,向下滴。
她只觉得脊柱发凉,却无能为力。
最终,楼梯尽头到了,走到这条走廊,她看到不远处有扇大门半敞着,淡淡的柔和黄色光线透出,与这里的所有格格不入。
艾米丽跟着傀儡缓缓走去,那里温和的光线如同光明希望一般吸引求生者,就像一个布置完美的陷阱。而她,也同样无法克制自己微微加快了脚步。
推开沉重繁琐的大门,眼前是个极其开阔而华贵的空间,玫红色调为主,白色调次,简单大方,中心位置一张若大的餐桌的餐桌,已经有不少和她一样的人类不安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一切看起来如此祥和,如果忽视掉正在播放的诡异曲子与餐桌后十米巨大的落地窗外的黑暗。
傀儡走到餐桌前,拉开最后一把优雅的白色背靠椅 ,示意她坐下。
艾米丽看向那形形色 色衣着不同的他们,惶恐的心似乎平静了一点,她从左边坐下椅子,看向餐桌。
桌子宽大,十四个人坐得刚刚好,白得无一丝污染的桌巾铺在上面,垂至椅边,三盆苍白的百合花放置在桌中心,各色餐具应有尽有,在桌上烛光台照射下,反射出白色的光线,愈发让他们看起来精致透亮。
奢华而不失优雅。
傀儡小姐,你的日记。
傀儡出声,从宽大的袖口中抽出了那本艾米丽之前看到的笔记本,递到她手里。
日记?
艾米丽蹙了蹙眉,眸中带着些许疑惑,却并没多言,将笔记本接下,放在背后。
直到领导她的傀儡出去,关上了大门,这餐厅就只剩下他们这些目地迷茫求生者,紧张的气氛微微有些缓释,她甚至可以听到他们微微加重的呼吸。
艾玛·伍兹这里实在太诡异了,邀请函上没写这些.....
气氛沉默了许久,一位女孩甜美中带着胆怯的声音首先打破了幽静 。
艾米丽闻言,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朝声源望去,那是个衣着简朴的少女,里着白色的衬衫,系着深绿的围裙,头带着草编的褐色帽子 ,最引人的是那碧绿的瞳眸,给人的感觉单纯美好。
而艾米丽旁边衣装革履,带着眼镜斯文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微微不屑与缓缓道:
弗雷迪·莱利呵呵,是啊。
这话吸引了少女的目光,她看向了那个中年男子,目光顿了顿,像有些许失神,又很快恢复了常态。
玛尔塔·贝坦菲尔谁知道,何况这个游戏具体内容,邀请人也一笔带过,我总感觉,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事。指不定,我们都成了陪葬。
说话的是个成熟而富有魅力的感性女人,深橘色空军服在身,手里拿着那本同她一样日记本仔细端详着,眼底嘲讽明显。却不见畏惧。
披着深绿色披风而眉目清秀的男子正在细细端详检查手腕上白色的护腕绷带,闻言,睫毛不可见的眨了一下。
陪葬.....听到这词,众人不由心里一颤,有个少女低着头微微抽泣 。
艾米丽没有出声,这似乎已经不是游戏了,在这里也没有法律限制,这里所有的一切也超过了世俗的东西,梦幻而诡谲。
只是。
她微微扫了眼周围的人,看着他们不安害怕和后悔的神情,每个人都像一个正人君子,垂下了眸子。
没有目的,没有诱惑,怎么会来到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