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个宫女闻言,咬牙开口,“公主,奴婢虽然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却见到一群流民打扮的人闯入过殿下的寝殿。”
话音落,杜如晦面色一肃,“有刺客闯入过梓微宫?你可看清楚他们的模样?”
“回尚书,当时四下都是浓烟,奴婢又站得远,实在没有看得真切。”那宫女忙道。
几人都沉默下来,面色有些沉重。
“公主、尚书。”一内侍想起什么,拱手开口,“小的曾见过一个道姑打扮的女子从太子寝殿里跑了出来,我见她陌生,便记住了她。”
白洛微微一顿。
一旁的李乐嫣和魏叔玉也想到了李长歌,不由朝白洛望去,见她颔首,便知道事情不好。
“那道姑会不会是那伙刺客的同伙?”那内侍如倒豆子一般道,“那女子相貌清秀,眼角边长着一颗痣……”
皓都和杜如晦听到内侍的描述,同时都想到了李长歌,二人不由对视一眼。
皓都自于渭水见到了白洛之时,便也知道了李长歌并没有死,于是也没有多惊讶,只是看了眼白洛,见她面色淡然,便知道她应该是知情的。
只是杜如晦,他一直以为李长歌已经死在了草原,却不想此刻却又突然听到了她的消息。
他眉头一蹙,“难道是她?真是见了鬼了。”
他喃喃着,却忽然身子一软,一股腥甜袭上喉头,他扶着一旁的柱子,猛吐了一口血。
几人皆是一愣。
“杜公。”白洛忙上前扶住他。
“义父。”皓都也同时扶住了另一边。
“马上备车,去流云观。”白洛沉声下令。
…
一众人赶去流云观。
因事急匆忙,只来得及备一辆马车,于是白洛是在杜如晦和皓都等人出发了有一会儿才骑上马赶了上去。
于是待她赶到流云观时,看到的便是杜如晦和李长歌四目相对的一幕。
白洛脚步微顿,随后加快了步伐,朝那边走过来的静澹真人道,“观主,孙真人可在?还请孙真人为杜公看一看。”
她的出现打破了僵硬的气氛,李长歌回过神来,连忙转身离去。
静澹真人也配合着道,“快扶杜尚书进去,孙真人就在里面。”
“好。”皓都应声。
杜如晦却看着李长歌离去的方向,半晌才回过神来,他凑到皓都耳边道,“把她抓回来。”
皓都一顿,沉声应下,“是。”
几个侍卫扶着杜如晦走进了诊室,杜如晦却脚步一顿,转头朝白洛望去,“公主,可否陪在下一同?”
白洛自知他是怕自己阻止皓都去追李长歌,却也没有拒绝,“自然。”
她轻声一应,便提起裙摆一同走了进去。
杜如晦看了皓都一眼,这才朝孙思邈走去。
半刻后,皓都回来。
孙思邈正在为杜如晦针灸,白洛则在一旁站着。
杜如晦看了皓都一眼,见他摇头,不由又是气血攻心,吐了一口血。
“杜公。”
“义父。”
二人上前想要扶,孙思邈却抬手制止,“不得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