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阿诗勒隼和穆金都是一怔。
随后穆金又无奈道,“在草原上瘟疫本就是不治之症,和诅咒又有什么分别?说是诅咒,反倒大家还有一丝希望。”
闻言,阿诗勒隼摇了摇头,“瘟疫不会没有由来,多半的确与弥弥带回来的那个孩子有关。”
白洛微微颔首,“方才我问了弥弥一些事情,她表现的有点紧张,还管那个孩子叫步真。”
“步真?”穆金眉头微蹙。
“先不管弥弥的事了。”白洛看向阿诗勒隼,“阿隼,瘟疫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今夜立即在营地外搭建新的营帐,将病患移过去救治,务必尽快。”阿诗勒隼有条不紊的吩咐,“穆金,去安排人手和车马,帮助他们迁移,运送物资,亲属可申请一同前往,不惜代价,也要将他们治好。”
“是。”穆金右手抚胸,转身先去安排了。
“这是你们的惯例吗?”白洛疑惑道。
“清和,你知道在我们草原,如果在部落迁徙途中遇到了暴风雪,我们会怎么做吗?”阿诗勒隼起身看向她。
“同心协力保护妇孺。”白洛理所当然道。
可阿诗勒隼却是摇了摇头,“不,那些老弱病残的人会主动站在外围,替那些身强体壮的勇士和妇女抵挡暴风雪,接着他们会死掉,可我不想有这样的牺牲。”
话音落,白洛眉头微凝,她可以理解但不能苟同,“在我们也有个习俗,尽人事听天命,可如果没有竭尽全力做好自己该做的,那就不能听老天的命。”
她顿了顿,眼底闪过一分沉思,“或许…我们还有其他法子没有试。”
阿诗勒隼微怔,“什么法子?”
“弥弥照顾这个少年这么久了,少年又是瘟疫的源头,可为何弥弥没有染病?”白洛提出自己的考虑。
闻言,阿诗勒隼也是陷入了沉思。
·
次日,穆金也染上了瘟疫,昏睡在床。
“这些红斑是?”阿诗勒隼看着他胸前的红斑,剑眉微蹙。
“都是我的错,穆金也被感染了。”弥弥古丽眼眶微红,“他现在身上的这些溃斑跟死去的那些人是一样的。”
闻言,阿诗勒隼立即道,“不能再等了,我陪穆金去营外住。”
“不行。”白洛看向阿诗勒隼,毫不犹豫道,“这太危险了,穆金要救,但你也不能倒下。”
“可是……”阿诗勒隼还想说些什么。
白洛却打断了他的话,“你若是倒下,鹰师怎么办?”
话音落,阿诗勒隼一顿,没有再坚持,转而道,“把他送到我那里去,我来照顾他。”
“不。”弥弥古丽摇了摇头,“我来照顾他,这里的一切,罪魁祸首都是我,也是因为我,穆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不行的,弥弥,你现在出去便等同于找死。”白洛秀眉一拧,虽说现在大家看在阿诗勒隼的面子上暂时没有说什么,但他们对弥弥古丽的恨意却是不会轻易消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