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文帝连忙回过神来,“快让皎皎进来,还通报什么?”
曹常侍转身去请白洛。
白洛很快走了进来,朝文帝福了福身,“叔父。”
“诶,快起来。”文帝笑着扶她起来,“怎么这么晚想起来找朕了?”
白洛看了凌不疑一眼,随后拿出那个放置玉佩的盒子朝文帝道,“叔父,这里面是当日出卖我尉迟军的叛徒房里搜出来的玉佩,以及…雍王的玉佩。”
话音落,文帝一愣,看着白洛手里的盒子深深叹了口气,这才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
白洛将月怜传回来的消息以及证据都一一呈上,“皎皎知道雍王与叔父感情甚笃,但皎皎还是想请叔父秉公办理。”
“你这孩子,难道朕还能偏心他不成?”文帝叹了口气,转身大咧咧坐在台阶上,面带怒意,“雍王和尉迟兄都是当年最早跟着朕打天下的兄弟,他怎么敢?!!尉迟兄待他可不薄啊。”
“建国之初,朕曾想邀雍王入都城共享社稷,他推辞说,自己年迈身疲,故土难离,只想归乡供奉祭祀祖先坟冢,朕是念他一片孝心啊,也没有强求,只是命他的长子入都城封一个闲散世子,一切俸禄随他,难道朕对他们还不够宽厚吗?如今他设法出卖尉迟军不说,还盗卖军械!他到底想干嘛?!!”文帝眉头紧皱。
“人心不足,并非宽厚能够填满的。”凌不疑面无表情道。
闻言,白洛才知道雍王竟还盗卖军械,想到何昭君,她秀眉微蹙,“叔父,昭君如今被肖世子带回封地完婚,皎皎以为,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回封地完婚?”文帝冷笑一声,“这么巧啊?这昭君是哪家女娘?”
“昭君是骁骑将军何勇之女。”白洛道。
文帝闻言面色微变,“难道何勇…也投了雍王?”
“应当不会。”白洛摇了摇头,“何将军实属忠诚良将,不会被雍王蒙蔽。”
凌不疑也点了点头,“或许何将军也不知,雍王与其子已经有谋逆之心。”
文帝想了想,朝凌不疑吩咐,“这样,子晟你先去处置在京中的雍王党羽,朕下一道诏书,诏他入都城述职,看他作何反应。”
“是。”凌不疑领命。
“叔父,请让皎皎带兵去封地解救何将军一家。”白洛单膝下跪,拱手道,“若是何将军知晓了雍王的谋逆之心,绝对会奋起反抗,可如今他们在雍王封地,若是不早些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话音落,文帝还未开口,凌不疑便道,“不可。皎皎,雍王十几岁就在马背上打天下了,打仗对于他来说,比吃饭还容易,你不能去。”
“子晟说的没错,皎皎,不可胡闹。”文帝也道。
“我知道叔父和子晟的担忧,但我也是自小便跟着阿父阿母阿兄在战场上杀敌,我认为此战结果如何,还未可知。”白洛道。
她也带过兵,也上过无数次战场,更是多次为尉迟军与敌国的战争出谋划策,她认为自己并不比那雍王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