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此时，曹常侍走了进来，在文帝耳旁低声道，“陛下，汝阳王妃来了。”
文帝和宣皇后都是一顿。
“宣。”文帝道。
“是。”曹常侍领命退下。
“宣汝阳王妃——”
话音落，汝阳王妃迈步走了进来，众人皆拱手行礼。
汝阳王妃走到文帝面前。
文帝亦朝她拱了拱手，“叔母。”
说完朝一旁看去，“来人，给……”
只是文帝话音未落，汝阳王妃便径自走到文帝另一边——原本为越妃准备的几案前坐下，“今日霍侯忌辰，老身知陛下定设家宴，故不请自来。”
她朝文帝微微颔首，话语礼貌，但行为可一点也不客气。
说完她便看向坐在她正对面的白洛，双眸微眯，“你便是尉迟家的小女娘吧，几年不见，倒是出落的越发娇艳动人了。”
她话中带刺，白洛微挑了挑眉，像是没听懂似的，有些娇羞的笑了笑，随后自谦道，“皎皎其实没什么变化，倒是老王妃，几年未见，这鬓发怎的全白了？”
“你！放肆！”汝阳王妃冷哼一声，“你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确实是一如往年。”
都说都城惹上白洛的女娘都被她教训过，这话在她汝阳王妃看来，却是太过轻巧了。
别说是那些年轻的公子女娘了，就连她，也被白洛当众怼的体无完肤过，偏偏她又不能奈她何，只能硬生生忍下来。
白洛勾了勾唇，将这话当作是夸奖了。
“老身倒要问问你，是如何将我家裕昌逼到三才观清修的？”汝阳王妃冷冷的看着她，试图以气势压人。
但白洛哪儿会将她放在眼里？闻言只是有些好笑的开口，“老王妃，您早该听我一句劝，我五年前便跟裕昌郡主说过，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倘若她一直如此自视甚高，日后定然是要吃到苦头的。您看，这苦头可不就来了吗？”
白洛一脸无奈的样子。
文帝和宣皇后在对面看着白洛灵动俏皮的模样，眼底皆划过几分笑意。
汝阳王妃满脸怒意，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便听白洛继续道，“不过也没办法啊，我可是听说了，老王爷当初是给了郡主选择的机会的，最后是她自己决定去三才观，这可怪不了任何人。”
“…子晟便是被你这张巧言令色的嘴给哄的团团转吧。”汝阳王妃冷声道。
“我与皎皎的亲事是陛下亲自下旨，双亲同意，老王妃现在说这些，又是何意？”凌不疑看向汝阳王妃。
“双亲同意？”汝阳王妃冷哼一声，看向白洛，“你为何不去拜见城阳侯夫人？”
闻言，白洛面色困惑的反问，“我与城阳侯、城阳侯夫人素不相识，为何要去拜见？”
“子晟是城阳侯亲子，城阳侯夫人便是他的阿母！你要嫁进凌家，自然得去拜见你未来君姑。”汝阳王妃厉声道。
白洛闻言轻笑一声，“老王妃说笑了，子晟阿母在杏花别院，我早就已经去拜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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