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姮，你这是何意？”汝阳王妃心底微慌，却只能强自镇定下来，“你这是挑拨我和陛下的亲情吗？”
越妃笑了笑，抬眸看向面前，“驸马公主们，并非拿你们当外人，要说长辈故事了，你们…果真要接着往下听吗？”
话音落，几位公主驸马们都起身离开了，只留下白洛、凌不疑、以及几位皇子。
“有什么话你就说。”汝阳王妃道。
越妃也不再客气，直言道，“当年长公主身怀六甲，虚弱难当，叔母不肯借钱买肉买补养，冰天雪地，陛下只能只身入山行猎，只盼能猎获些皮毛肉食给长姊，待陛下被霍翀兄长和尉迟兄长追回时，已冻的浑身青紫，后来是霍翀兄长和尉迟兄长出钱出人，养好了长公主的身孕和陛下的伤寒，只可惜，好人不长命。”
汝阳王妃哑口无言，“我…我……我哪里舍不得借钱了？”
她狡辩道，“当年你叔父几个数月未归，我不得留下点积蓄吗？再说了，老身…老身也不知道陛下要进山呀。”
“子晟。”越妃也不理她，转眸看向凌不疑，“你舅父死的早，你们霍氏全族就剩下你这一点血脉，我和陛下都盼着你能早日成亲生子，好为你舅父全族供奉点香火，免得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无人祭拜，成了孤魂野鬼，至于，有人要挑剔你新妇，那都是放屁。”
“何况你与皎皎从小青梅竹马，霍兄与尉迟兄嫂亦是情同手足，两家情比金坚，无人可以置喙。”越妃看向白洛二人，神色带着几分惋惜，“如今霍兄与尉迟兄嫂皆已故去，你二人当更加珍惜彼此才是。”
白洛和凌不疑闻言，都郑重拱手应声，“是。”
汝阳王妃气极，深吸了几口气才道，“我也盼着子晟早日结亲生子，你看那尉迟凝，年幼身小，怎堪与十一郎为配？我家裕昌呀…”
她一脸感叹的模样，踩完白洛刚准备夸几句自己的孙女，下一秒却被越妃打断。
“你家孙女有你这种欺负人兄长死的早的大母，婚事就甭想了。”越妃冷声道。
“你！”汝阳王妃抬手指着越妃，“你…你忤逆长辈！”
这次越妃没有说话，而是文帝终于动了。
文帝一拍桌子，“子晟、皎皎，你们给我听好了，你们俩从小便两小无猜，此事无人可以置喙。若是有人胆敢拿你们的婚事来要挟你们，那朕…就要让他生不能，死也难，听清了没？”
汝阳王妃脸色难看，这么多年来不管她怎么闹腾，文帝也都没有对她怎么样，今日还是第一次如此明白的警告她。
她平日里也就是仗着文帝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才这么嚣张，如今文帝不依了，她自然也不敢说什么，她唇瓣蠕动，半天吐出来一句，“我就是那么一说，他们的婚事自有陛下做主，旁人哪能多言？我就是想让淳于氏受到应有的礼待。”
“好。”越妃嗤笑一声，“要说霍家隐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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