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白洛放下茶杯,看向赤鸢,“赤鸢,此次我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要交予你。”
“女公子请吩咐。”闻言,赤鸢也严肃起来。
“你善易容,我要你想法子进去城阳侯府,重点观察淳于氏,她平日里的行动、与什么人接触,你都需一一报给我。”白洛道。
“是。”赤鸢应声,随后顿了顿,道,“女公子,可是为了霍家的事?”
“没错。”白洛想起当年孤城的事情,微叹了口气,“当时我阿母已经怀了我九个月,快要临盆,我阿父便告了假,专心在家陪我阿母。”
“陛下也因此将孤城之事瞒了下来,并且嘱咐所有人不许告知我阿父。”
“后来我阿父得知此事悲痛不已,待冷静下来后,便觉此事有些蹊跷,所以便派人去搜查过当年的真相,只是此事处理的太过干净,西北又大乱,我阿父还没寻到什么线索,便只能带着尉迟军,带着我阿母和还未满月的我匆匆去了西北。”
“等西北平定下来,孤城的真相也更难寻了,我阿父每回都城,便会暗中寻找一番,可是都一无所获。”
“今日也是汝阳王妃突然进宫提起了淳于氏,我才想起还有这么一个人。”
赤鸢闻言不由问道,“这淳于氏就是一个小家子气的妇人罢了,孤城的事,她如何会知晓?”
“这几年来我也在各种宴会上看到城阳侯夫妇一同出现过。之前未曾细想,便不觉奇怪。如今想来,淳于氏无权无势,姿色也是一般,那凌益当初既然毅然决然的娶了她,那必定是十分爱她才是。”白洛说出自己的怀疑,“但这二人的相处却并没有很相爱的感觉,反倒有些貌合神离,对外做戏的模样。所以,凌益应该并不爱她。”
顺着白洛的思路一想,赤鸢也明白了什么,“女公子是怀疑淳于氏手上有凌益的把柄?否则凌益既不爱她,那便不可能这么多年来不再另娶。”
“没错。”白洛微微颔首,郑重的看向赤鸢,“所以此事便需要你想法子进去城阳府,再探查当年孤城的真相。如此不仅是为了子晟,也是为了全我阿父阿母的遗憾。”
“是,女公子。”赤鸢也郑重拱手领命,“赤鸢定不辱使命。”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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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白洛和凌不疑的定亲宴将至,二人这几日都在各自忙碌准备着。
白洛此时正在自己的院子内坐着,一心一意的鼓弄着手中的针线,动作熟稔,而她手中的月牙白的衣袍,已然早具雏形,上面的流纹走线也是精致不已。
青寒在一旁斟茶伺候着,看着白洛熟稔的动作不由感叹,“这世上怕是没有女公子学不会的事儿了,这女工才学了两日便已经如此熟练,怕是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白洛闻言笑了笑,“就你会说话。”
“青寒也是实话实说。”青寒笑着吐了吐舌。
二人正说笑着,墨玉忽然快步走了进来,“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