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许久，她躺在床上望着烟青色的床帐，泪水从眼角无声滑落。
她在心里问：“右右，你可以暂时关闭与外界的联系吗？”
右右不明所以，但还是应道：“可以。”
言罢，又听闻一阵电波声，右右便陷入了沉睡。
沈玥汐在心里喊了两声，无人应答，便放下心来。
目光落在床边正坐着给她读睡前故事的温若寒身上，她的眼泪毫不争气地再度涌出。
发觉她情绪细微的变化，温若寒连忙放下书，温暖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头，“怎么了？”
话一问出口，他就自知失言。
还能怎么呢？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如此痛苦。
可痛苦的，又何止她一人呢？
他正要将手收回来，却被她轻轻捉住了。
她的指尖冰凉，不似常人该有的温度。
与她手指相触的地方，一阵战栗。
她目光无波无澜地凝望着他，忽然发问：“温若寒……你会娶我吗？”
尚且来不及思考她这句话的深意，他便被床上的人扑了个满怀。
沈玥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扑到对方身上，发了狠一般啃着他的嘴唇。
粗暴，简直粗暴。
她不懂如何吻人，只是一个劲儿的啃着，直到温若寒的唇被她咬出血迹，她才后知后觉地往后缩了缩。
微湿的眸子里氤氲着水汽，她直勾勾地看着他，意味不言而喻。
温若寒却好似并不开心，反而眸子里染上一层失望。
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来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语气悲凉道：“你不必如此。即便你不选我，我也不会亏待你。”
沈玥汐只是笑了笑，两只手抱着他的腰，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手。
“温若寒，我没有冲动。”
她的脑袋埋在他前胸，声音闷闷的。
他失笑。她有没有冲动，他还不知道吗？
她侧着脸，拽了拽他的腰带，道：“我晚上会做噩梦，你陪我睡。”
目光游离一瞬，他应道：“好。”
言罢，果真脱了外袍和鞋袜，躺上了床。
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沈玥汐侧躺着，冰凉的手握住对方的，闭上了眼，絮絮道：“我是个孤儿，从小被师傅收养长大。”
温若寒的手很温暖，他反握住她的，企图将热气传给她一点。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是我的师姐。”说起陌琉璃，沈玥汐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真心实意的笑意。
“可是她死了，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儿子。”她的神情一瞬间落寞下来。
“……可惜了。”温若寒看着她。
“是啊，真可惜。”她叹了口气，“那孩子很乖巧，天赋异禀。可是后来，有一个坏人，残忍杀害了收养他的那家人。”
她笑着抬起头，望进了对方的眼睛，“我想报仇。”
目光撞进她眼中，那里零星散落着恨意和杀意。
他不太明白她讲的那个故事，但她知道，她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
他阖眸，将她拥进怀中，叹息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作者守身如玉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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