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宇文昊头一回这么小声说话，就连他在外面闯祸被他爹给逮住了也是理直气壮的，从来没有如此嗫嚅过。
不过苏兮还是听到了，笑嘻嘻的趴在他耳边“相公相公”的喊，好像小娃娃得到了一颗糖那样开心。
“等你长大了我再娶你，所以你现在还是叫我小哥哥吧。”他可不希望小狐狸这么叫他被江府的人误会了什么。还有，他刚刚到底答应了小狐狸什么啊…
“唔，好呀小哥哥。”苏小狐狸非常开心。四姐姐说过，想要和喜欢的人永远在一起让那个人娶自己就可以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永远和小哥哥在一起了?
“小兮儿，你们狐狸精长到我们人类垂髫（十三，四岁）的模样大概要几百年？”宇文昊问她。
苏兮软乎乎的趴在他背上，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动了，“只要我们修成人形了就会像你们一样的。”
“那你们狐狸精也会老的?”他问她。
“才不会。”苏兮鼓起嘴，“我们只会长几年，样子就一直不回变了。”
“这样啊…”宇文昊语气有些落寞，“那以后我一个人老去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好像是这样的，凡人们寿命只有几十年，就是我们一眨眼的功夫他们就会化为一杯黄土了。长老是这样告诉和她一样的小辈们，所以，人妖终归是殊途不同路，不可能会得到认可的。
“妖界有棵姻缘树，”苏兮说，“四姐姐曾和我说过，只要得到姻缘树的认可人妖可以共享生命的。”
宇文昊微微吃惊，这只狐狸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小兮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问道。
“唔，知道呀。”苏兮点头，“他们说人妖殊途不同路，可是妖界有棵姻缘树的。”
“可是…”宇文昊张口又闭了，如果说出来会伤小狐狸的心吧…
“什么？小哥哥我没听清楚。”苏兮问他，“小哥哥，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小兮儿，我心悦于你。”他说完后就飞快闭嘴了，连脚下的速度都加快了。
“慢，慢点…”苏兮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被突然加快的速度给吓到了，自然也就没有去问她刚刚打算问他的问题––什么是心悦于你？也正是她没有问出口的这个问题，让两人纠缠了三生三世，命盘也交错不清。
“我，我以后会娶你的，你，你及笄后我就娶你。”他结结巴巴的说着，像是一个誓言，在向他的小狐狸再三保证一样。
“唔，我知道呀…小哥哥，我困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就小了下去。
许多年以后，每每尹格儿问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苏兮的，他都会想起这一天，他与她相识的第二天。他接她回家的路上背着她，她在他的背上睡着了，而他的心就随着她细小轻微的呼吸声一点点，一点点的沉沦了下去…
“小狐狸，心悦于你，此生非你不娶，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心已沉沦…”宇文昊红着脸小声的说着，声音不大，两个人刚刚好可以听到，可惜苏兮现在睡着了。
此生，非你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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