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若在一片迷蒙中勉强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被张日山像抱娃娃似的抱在怀里,张日山不知是早就醒了还是一直没睡,现在正睁眼看着她。
见她醒了,张日山一笑:“若儿醒了,要起床吗?”
杜若现在恨不得离张日山三米远,还起床,她现在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腰往下跟车祸现场似的,根本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她抱着被子滚了一圈,直接把张日山晾在了外面,裹着被子瞪他,“禽兽!”
被子被扯掉,张日山无奈一笑,直接起来穿衣服,杜若又瞪他,“衣冠禽兽!”
张日山闻言视线游移了一下,想了想昨晚,嗯…好像是挺过分的,他深刻的自我检讨了半分钟,俯身摸了摸杜若的小脸:“我去洗漱。”
跑的倒是快。
……是错觉吗?杜若怎么觉得才一夜功夫,张日山怎么感觉神采奕奕的,不仅半点疲惫也没有,好像眼角的细纹都不见了,再想想自己,卧槽,她该不会是被采阴补阳了吧?
个老妖精!
杜若动了动身子恨恨的咬被角,身上这酸爽,简直一言难尽。她是不是还得感谢张日山还知道给她洗个澡,不然现在还得爬起来洗澡……
她看了看外面,早已经天光大亮了,刺眼的阳光从帐子外透进来,杜若这才有心情打量起了周围,她身下是一架做工精致的千工拔步床,比她之前在红府的床要大不少,她凑到边上掀开帐子看外面,外面一进左边是一个一米左右高的两开门柜子,右边是梳妆台,竖排着四个抽屉,镜子上罩着镜袱,旁边地下放着一个红木鼓凳,这东西处处精致,可见是费了不少心的。
这样想着,杜若唇角的笑意慢慢藏不住了,裹着被子又闭上了眼。
张日山洗完澡回来坐在床边看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姑娘,一双长眸里全是笑意,昨晚是他活了一百多年里唯一的一次计划内的失控,知道杜若脸皮薄,他隔着被子给她按摩,见杜若又要挣扎,他手下稍稍一用力:“别动,按一按舒服一点。”
张日山的动作很轻柔,杜若脸上的热意渐渐退了下去,偏偏身上各处传来的酸胀感让她毫无困意,杜若悲愤的得出一个真知,原来太累了也是睡不着的。
“若儿饿不饿?”
杜若摇头,委屈的不行:“不饿,累,还睡不着。”
张日山笑了笑,上床躺在杜若身边,把被子扯过来盖上:“睡吧,我陪着你。”
杜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不说话,张日山唇角带着笑,眸中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小丫头太能跑,只能用自己的办法绑在身边才放心些。
他微微低头,轻吻带着认真和珍视,细细密密的落在她的颈间,杜若躲开他的唇轻声呢喃:“痒……”
少女肌肤雪白细腻,一点点浅浅的红痕便觉得格外显眼,张日山眸光愈发暗沉,头埋在杜若的发间,半晌才抬起来,声音带着明显的暗哑,“若儿,我们结婚吧?”
杜若眼中的笑意一闪而过,又瞬间冷了脸:“不!”
干脆利落的拒绝一下子让张日山慌了神,他扳过杜若的脸,长眉紧皱,俊朗的面容带着一丝小委屈:“为什么?你昨天答应我的。”
慕容婉清新书求收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