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风夕“燕瀛洲,对救命恩人岂能是这般态度呢。”
洞口坐着的白风夕站起来并转身走向他,手中执着木梳,依旧掬一缕长发在胸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
燕瀛洲你救了我?”
燕瀛洲反问一句,马上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事,不由慌忙往背后摸去,却什么也没摸着,反触碰了伤口,引起一阵痛楚,也至此时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竟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底下也只余一条里裤。身上披着一件女子的外衣,显然就是她的。一时有些羞赫爬上耳朵。
白风夕“你在找那个吗?”
白风夕手往他左旁一指,那里有一堆碎布,布上还染着已干透的血迹,碎布旁放着一把弯刀,弯刀上的机关卡里装着的就是燕瀛洲拼死护着的玄极令。
白风夕“放心吧,我没把它丢了,也没有动过它。”
似看穿他的心思又添上一句。
燕瀛洲闻言抬首看向她,此时才发现这女子有着极其清澈俊气的眉眼,额间坠着一枚雪玉月牙,穿一身宽宽松松的素白衣裳,长长黑发未挽发髻直直披着,整个人说不出的随性洒逸。
燕瀛洲“你是白风夕?!”
燕瀛洲看着她额间那标志性的一枚雪玉月饰认出她身份。
白风夕“不愧是燕将军,好眼力~”
白风夕点头一笑
白风夕“不过冀州风霜雪雨四将都像你这么不怕死吗?我昨晚数了一下,除去那些旧疤,你身上一共有三十八道伤口,若是普通人,不死至少也得昏迷个三五天吧。可你不但没死,且只昏睡一晚就醒过来,状态看起来也还不错。”
燕瀛洲“你你……数伤疤?!”
燕瀛洲一脸怪异地问道,想起自己身上现在的衣着,光着而且是披的她的外衣!里面那件素白衣裳遮不住她凹凸有致的身材。
白风夕“是哦,你全身上下我都数了一遍。”
白风夕走近一步,收起手中梳子,然后好玩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
白风夕“要知道你受了那么多外伤,我得给你止血上药,当然就会看到那些疤了,于是就顺带数了一下。还有就是你那衣裳已成了一堆破布,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地把它剥下了,免得妨碍我替你上药。”
她话还没说完,燕瀛洲已是血气上冲,脸上火辣辣的。
白风夕“呀,你脸怎么这么红?难道发热烧了?”
白风夕看着他的反应心想真是好玩死了,故作惊讶地叫道,还伸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
那清凉的手才触及他额头,燕瀛洲马上便惊吓般地后移
燕瀛洲“你别碰我!”
俨然是一副好像被流氓调戏的小娘子一般可爱的过分。
白风夕“嗯?”
白风夕偏头看着他
白风夕“难道你不是发烧而是脸红?脸红是因为害羞?害羞是因为我把你全身都看遍了摸遍了?”
越说越离谱,燕瀛洲闻言只觉得全身所有的血都往脸上涌,而看着她脸上玩味的笑容却是无言以对,半晌后才颇是恼怒地叫了一句:
燕瀛洲“你好歹是个姑娘家……怎么这么……这么……”
后面的话吞吞吐吐的就是道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