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生活的万分美好,云舒也久违的忘却前世,开启了作为“南宫云舒”的新生活。
"阿云!神农兽!"
木门"吱呀"一声被撞开,带着雪气的风卷着个红影扑进来。云舒慌忙用指腹揉开眼尾的潮红,抬眼便撞进阿雪晶亮的杏眸里。对方鬓角还沾着未化的细雪。
"阿雪姐姐早..."她慌忙坐直身子,朝阿雪不好意思的笑。
"不早了,都错过早饭了哦~"阿雪几步跨到床前,忽然敛了笑俯身端详她的脸色,微凉指尖贴上她额头,"昨晚上突然发烧,可吓坏我们了。烧倒是退了,现在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云舒趁机揪住对方袖口晃了晃,发尾像小兽绒毛般翘着:"全好了全好了!阿雪姐姐看……"说着便要掀开被子,却被眼疾手快的阿雪按住肩膀。
"莽撞的小鬼,雪地里寒气重。"阿雪从檀木衣柜里取出月白色狐裘,她特意将领口往云舒下巴处紧了紧,指尖划过少女细腻的耳垂时,忽然瞥见对方眼底闪过的狡黠。
趴在床边的神农兽无奈地摇了摇头,看着阿雪兴致勃勃的逗弄云舒,又敏锐地捕捉到云舒眼中那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也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笑意,没有拆穿两人心照不宣的“卖乖”。
"想出门就直说嘛,拐着弯儿哄人。"阿雪忽然捏了捏云舒的鼻尖,看着对方像被戳破的小狐狸般缩脖子,这才笑着牵起她的手,"不过先说好,只能在这附近,不许乱跑。"
云舒的睫毛上还沾着起床气的水雾,眼睛却亮晶晶地映着阿雪的倒影:"就知道阿雪姐姐最好了!"她反手勾住对方手腕挽住。
穿过无尽长廊时,檐角上冰晶恰好坠落,在青石板上碎成点点银光。神农兽甩着尾巴跟在身后,走到一处院子时,十方明亮早已等候多时。
"阿雪小姐,那小家伙今早又是爬墙又是爬树的。"十方明亮清冽的声音中带着担忧,"前爪的肉垫都磨红了,可还是不让人靠近。"
阿雪的脚步顿了顿,指尖轻轻按在云舒手背:"阿云,看阿雪姐姐给你一个惊喜。"她说着,带着云舒缓缓走进院子。
而手腕上的雪花手链突然发烫,银链纹路如活物般游动,在雪光中拉出淡淡银雾。
空地上,银白色的狼正背对众人趴在雪丘上。蓬松的毛发足有半掌厚,在阳光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脊背处的绒毛被风掀起时,能看见底下流转的暗纹。最奇异的是它垂在雪地的尖耳,内侧竟泛着蜜桃般的浅粉,与冷峻的外形形成诡异的和谐。
"它...它在睡觉?"云舒的声音不自觉放轻。
阿雪忽然在她腰后轻轻一推,带着恶作剧的热气拂过耳畔:"去呀,摸摸它的耳朵尖,肯定比棉花还软。"
云舒踉跄半步,雪地靴在雪面上踩出个浅坑。神农兽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她左侧,替她扫开前路的寒气;十方明亮则站在三步外警戒着。而罪魁祸首阿雪,正抱着手臂歪头笑,
深吸口气,云舒伸手任雪花手链的银光顺着指尖流淌。当距离银狼只剩五步时,对方忽然发出低低的呜咽——不是警告的咆哮,倒像受伤幼兽的呢喃。她看见狼尾尖在雪地上划出焦虑的弧线。
"别怕..."云舒蹲下身,雪花手链的光辉此刻已化作实质,如溪流般围绕着银狼身侧。银狼的左前爪不自然地扭曲着,爪垫上的血痕还混着冰晶。
"原来你不是凶,是害怕..."云舒的指尖悬在半空,忽然想起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满天风雪,自己蜷缩着被雪掩埋的模样。
银狼的耳朵忽然抖了抖,缓缓抬起头颅。左瞳赤红如焰,纹路似跳动的火舌;右瞳湛蓝若雷,细碎银线在眼底游走。当这双迥异的眼睛对上云舒的瞬间,狼首忽然轻轻一低,将温热的鼻尖碰向少女掌心——那里,属于契约的光芒正像春雪般融化寒冰。
"快看!"阿雪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狂喜,"它的翅膀!"
众人惊觉时,银狼身后已展开半透明的膜翼。那翅膀看似轻薄如纱,却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流光,每片羽鳞都像缀着未化的冰晶,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更奇异的是,当它站起身时,左前爪的伤竟已愈合,粉色肉垫踩在雪地上,竟未留下半分痕迹。
云舒忽然想起自己打发时间看的古籍中的记载:"冰原之上,有兽名曰穹苍,掌雷霆而驭赤焰不及,翼展可覆千里雪。"眼前的银狼甩了甩毛,尾尖扫落的雪花竟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冰晶蝴蝶,绕着少女指尖翩翩起舞。
"阿云,"阿雪忽然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声音里带着少见的郑重,"以后无论我在哪里,它都会像我一样,用翅膀为你挡住所有风雪。"
云舒没有说话,只是将掌心贴向穹苍微凉的额头。它顺从地低下头,让她摸到耳后那处柔软的绒毛——那里,正缓缓浮现与她雪花手链相同的纹路。而此时,那手链早已消散消融在穹苍体内。
“那叫你,苍冽。”
此后,一人一兽的幸福生活就开始了……




小兔子警官我说真的,看久了真的就,还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