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的最后一场雪，大得像要把整座城市埋起来。林亦扬队里放了假，苏念的画室也暂时歇业，两人窝在家里，把所有窗帘都拉开，看雪花在窗外飞舞。
苏念“你说，我们以后每年都在这儿看雪好不好？”靠在林亦扬肩上，手里捧着热奶茶。
林亦扬“好啊。”翻着手机里的菜谱，“等退役了，我们就在院子里种棵树，夏天乘凉，冬天看雪落在枝桠上。”
苏念“那你什么时候退役？”
林亦扬“等拿到世锦赛冠军吧。”语气很轻，却带着认真，“那是我以前没完成的梦，现在想带着你的祝福，再去试试。”
苏念抬头看他，他眼里的光，和第一次在酒吧里她看到的不一样。那时候的光里带着疏离和倔强，现在却盛满了温柔和期待。
门铃忽然响了，林亦扬去开门，是孟晓东，手里拎着个大袋子。
孟晓东“给你们送点年货。”把袋子放在玄关，拍了拍身上的雪，“我妈做的酱肉，还有你爱吃的糖蒜，苏念。”
苏念连忙道谢，去给他倒热水。
林亦扬挑眉：“你怎么来了？不陪你爸妈？”
孟晓东“他们去亲戚家了，嫌我碍事。”接过水杯，“对了，世锦赛的名额下来了，我和你都入选了。”
林亦扬眼睛一亮：“真的？”
孟晓东“当然，下个月去英国。”笑了笑，“到时候赛场上见，可别让着我。”
林亦扬“谁让谁还不一定。”
苏念端着水果过来，听见他们的话，心里既开心又有点不舍：“要去很久吗？”
林亦扬“差不多一个月。”摸了摸她的头，“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苏念“我不要礼物。”小声说，“我要你赢。”
孟晓东在旁边笑：“听见没，压力不小啊。”
那天晚上，孟晓东没留下吃饭，说要去球房再练会儿。林亦扬送他到楼下，暴雪里，两人站了很久。
孟晓东“亦扬，”忽然说，“以前我总觉得，要是没遇见你，我可能早就拿到世界冠军了。”
林亦扬笑了：“少来，你那技术，差远了。”
孟晓东“但现在不这么想了。”踢了踢脚下的雪，“看到你和苏念这样，挺好的。比拿冠军，好像更让人羡慕。”
林亦扬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感慨了，赶紧找个女朋友吧，不然总来当电灯泡。”
孟晓东笑了，转身走进风雪里：“走了，世锦赛加油。”
回到家，苏念正站在窗边画画，画布上是三个在雪地里勾肩搭背的人影——她，林亦扬，还有孟晓东。
林亦扬“画得怎么样？”从背后抱住她。
苏念“快好了。”笔尖一顿，“你说，我们会一直这样吗？”
林亦扬“会的。”低头，吻落在她发顶，“只要你在，我们就一直这样。”
窗外的暴雪还在继续，室内的灯光温暖明亮。苏念看着画布上的三个人，忽然觉得，那些关于爱与竞争、相遇与陪伴的故事，就像这漫天飞雪，看似纷乱，最终却都落在了同一个地方——那片名为幸福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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