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出会议室的张日山,就看见靠在墙边小憩的周易,嘴角勾了勾。
他俯下身子,仔细的端详着面前的人儿,用手在周易脸上勾勒出她的样子。
周易睡的好好的,感觉到脸上有点痒,皱了下眉头,将他的手拍下了去:“别闹。”说罢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张日山勾勾唇:“让我等的......真久。”
说罢,抬手将周易抱起来,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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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醒的时候,张日山正在泡澡。
周易顺便参观了一下张日山的房间,是还没装修好的屋子,四周都是用竹子定的支架。
周易走到张日山面前:“呦,老东西,这地儿还不错。”
听到是周易的声音,张日山抬了抬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两个孩子,我放了。”
周易摆弄着手里的二响环,回了一声:“哦,然后呢??”
二响环碰撞发出的声音叮叮当当的特别好听,这是周易一直以来的乐趣。
张日山是特意将他的手表和二响环放在周易睡觉的床头,好让她把玩。
周易接着说:“吴邪让我来求你帮他。”
张日山对上周易的眸子,那双眸子不再是当年那个涉世未深的姑娘。
“帮什么。”
周易慌张的把眸子移开,因为张日山的身材……真的挺不错的。
“吴邪跟我说,只要我过来求你,你就会帮他,他倒是没跟我说是什么事。”周易在张日山浴缸前俯身蹲下,将二响环戴在张日山的手上。
话音刚落,张日山一把攥住周易的手腕,轻轻一拉就把周易带进浴缸。
周易用另一只手撑起自己,下意识的骂了出来:“张日山!你有病吧!”
只见她立马从浴缸里爬了起来,却被张日山的手一揽,跌进他的怀里,周易不敢置信的盯着张日山!
张日山伏在周易耳边低语:“好,我帮你”
张日山的声音很有磁性,周易愣了一下,回神后,踉跄的逃离浴缸。
路过衣架子的时候,还不忘将浴袍扯下,丢给张日山。
忿忿的说了句:“为老不尊!”
张日山穿上浴袍,看着周易逃走的背影,不知道在心底里琢磨着什么事情,突然笑了出来。
周易坐在张日山对面,看着他整理文件,足足有小半个钟头,她可熬不住,随手拿起张日山的笔记本电脑就开始倒腾起来。
张日山抬眼看着周易,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说道:“无聊了??”
周易正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打着字,火热朝天的,只是敷衍的“嗯”了一下。
张日山看了一会,见周易没有停下的意思,突然从椅子上起身,理了理衣服,抬腿就要往外面走。
周易余光瞥见张日山要出去,立马停下手上的动作,从凳子上弹起来,看着张日山“哎哎哎哎哎,老东西,你干嘛去啊!”
张日山挑了挑眉:"去吃饭。”
“哦,那你去吧。”说罢,又扭过了头接着捣鼓笔记本电脑。
张日山眯了眯眼睛,伸手将周易手中的电脑夺走。
“哎!张日山,快还我!”
周易一起身,就被张日山的手拥住,炽热的呼吸打在周易脸上,周易整张脸瞬
间爆红。
张日山一脸玩味的看着周易:“是你去吃饭,我还要出门办件事。”
“知道了!老东西!”啐了一声,就赶紧逃离这个房间。
直到周易的脚步消失,张日山瞥了一眼笔记本上的定位系统,一把将电脑丢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罗雀。”话音刚落,罗雀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把这里收拾好。”
罗雀看到地上狼藉,低了低头,回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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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戏班子唱的是霸王别姬,咿咿呀呀的,外人听来就是吵闹声,但在会听戏人的耳朵里,这可算是一场盛宴。
台下的桌子上,周易正独身品尝着新月饭店的菜品,当戏唱的恰到好处的时候, 还会跟着哼唱几声。
不过再好,也好不过那长沙老九门的名角儿——二月红。
随着戏正要唱到最精彩之处,周易也陷入了回忆:
当年,她与佛爷和八爷假冒身份,潜入新月饭店,为了丫头的药,连点三盏天灯,成了奇闻。
佛爷倒也不亏,得了个媳妇儿。
八爷倒是没算到自己居然把棺材本都赔进去,悔得肠子都青了。
周易回到长沙后,每次想起这件事,就笑的不行,经常用来调侃八爷。
没成想这一调侃就误了自己下半辈子。
周易想了半辈子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嫁给八爷,陪了八爷数十载,直到
八爷死的时候,都是周易安排的后事。
那天,周易跪在八爷灵位前,头一次在众九门面前哭了。
周易买菜回家,准备破天荒的给八爷做顿饭。
回到家却发现八爷暴毙在客厅的时候,她以为八爷在故意吓她,她还笑着打趣八爷,却迟迟不见他回答,周易慌了,她害怕了........
随后,便是一场葬礼,众九门的人都来吊唁八爷,曾经来找八爷算过命的人也来上了一炷香,还有几个受八爷恩惠的乞丐。
周易在八爷的灵堂前,跪了许久,九门中人也就陪了多久,周易大笑了一声,随后便是翻涌出来的眼泪,一度哭到昏厥。
这哭声旁人听的都撕心裂肺,可知八爷走的时候,周易心里的痛苦。
戏完,周易也回忆完了。
坎肩看到周易吃着吃着就哭了, 赶忙上前问:“易姐,你怎么了?”
坎肩可不知道怎么哄女人,慌张的不知所措。
周易看到坎肩不知所措,突然笑了出来,这可差点吓死坎肩。
“易姐!易姐!你没事吧?!”
“没事儿坎肩,别担心。”周易将眼泪抹去,嘱咐坎肩:“坎肩,别告诉张会长。”
坎肩疑惑了一下....见周易不再哭了,随即就回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