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殿堂一身皇袍的顾铭尘附身趴在桌案一角,面色苍白呼吸清浅似有若无的气息,右手垂放腕间扣着金链,链长可到这间房殿的任何一处,只是迈不出这殿门半分。殿内精致异常皆是一流器物且空气中药香四溢。
此时房门被打开,门外大雪飘扬寒气逼人与房中暖似初夏形成鲜明对比。只一瞬门就被来人关上,听到声音顾铭尘睁开双鉾,他已至身前,只见他朝服未去,手提精致雕刻食盒,伏身注视着他继而伸手轻抚顾铭尘的脸颊朱唇轻启道,怎么不好好吃药。良久,见他不答也不介意只端了食盒中的粥轻轻用勺子搅搅,自己抿了一口温度恰好,方递在顾铭尘嘴边,“先吃饭”。默默将头扭向一边错开。“莫非是要我亲自喂你”。见他依旧不语面色渐冷放下碗勺,双手将他抱起走向床榻后放下倾身逼近,不轻不重的吻咬着他的脖颈,顾铭尘左手去全力推他却被轻松压在一旁,本想对他略实施惩罚的华墨此刻控制不住探手去扯他的衣带,感觉到轻颤停手看他,“不想我碰你”。虽是询问,确为陈述,“那要不要吃饭”。
批阅折子时不时的看向终于肯吃些东西的顾铭尘,一时兴起自行铺了宣纸研磨入画,眉眼侵骨神韵犹深,尽在笔端。
顾铭尘从席间走开依旧挨着桌案,头侧依右臂上懒洋洋地轻轻合了眸,心思确飞转不停,自己就像是他养在金笼里的雀儿早晚不过一死了事罢了,思绪渐沉昏昏欲睡,恍惚间像是回到东院安逸闲淡的日子,棋局未结,墨衣少年执一棋笑道,铭尘,你输了。
铭羽,铭羽,
细微的梦呓在清净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笔尖迟迟未落滴墨晕染毁了一幅一笔既成的画卷。伸手拿了茶盏摔出去碎声清脆响亮异常,,蓦然惊醒梦中人,抬眼对视漆黑的瞳眸眼底一片冰冷。步步逼近,做梦了。是何梦境?
华墨进来时就看到他手执白棋静静盯着棋盘发呆,如此已过两刻他竟丝毫未察觉到房间中多了一人。棋盘无棋然他却迟迟不下,眉宇依旧无论何时是何心境他的情绪从不表露,单是神情华墨从不能审视出他的心事。这是最恼火的,华墨最恨他那张风轻云淡的脸仿佛什么都不足以使他为之一动,偏偏除了顾铭羽。
画司坊新酿的酒,你且尝尝
闻其话语知晓来人,也不朝他看去,只缓缓放下手中玉棋,低头看了看手腕链子后望向紧闭的窗阁。
华墨,自顾自的倒了两盏,取了一盏放在顾铭尘面前
你喝了,我带你去看他。如何
果真?他看着他漆黑的眊子闪着微弱的光,清浅的声音很是好听,有多久没听到他开口说话了呢,从他被自己关在这京都皇城金殿中开始,不管如何对他,他都不语。
果真。
听到肯定的回答,顾铭尘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华墨接过空杯重新填满递在两人之间半空中
是不是只要能见他,莫说这一杯,便是这一壶酒你也饮之不却呢
言而无信。
听他如此说,华墨清笑两声,放下酒杯起身就要离去。
华……顾铭尘起身想拦住他,不料腿上没了力气向前扑去,一手打翻了酒杯与此同时身体往地上摔去
华墨早已转身迅速接他入怀
面色愠红,微微发热,身子绵软无力。顾铭尘反应1过来时已被他放在床榻护拥在身下,
你……卑鄙
我想要你,卑鄙些又何妨
下三滥
是么,华墨伸手去解他的衣带将手探进衣内一边深情的吻着他的薄唇。
别……华墨。极力抵抗却被轻而易举的压在一旁,身上人凝视着他道,那我等你主动
说完闭眸斜身躺下。顾铭尘已没有丝毫力气体内药效一阵比一阵猛烈,意识正逐渐模糊,只是觉得浑身发烫自行扯了衣领向身边冰凉的地方靠近,紧接着就被扯掉所有衣物。
华墨看着身下动情的顾铭尘,此刻的他惊艳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