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暮云进了屋里,笑着说:“都出来吧!”
没有反应?
“杜妈妈?你在么?”暮云意识到出问题了。
此时的她内心十分着急,她仔细的寻找每个角落,她看见了一排脚印,心中瞬间明朗,她顺着脚印去走。果不其然,走到一个瓮前,搬开后一个暗格出现在眼前。
“刘妈?”暮云小声的询问道。
“诶!”
真的在!
“你们出来吧,没事了。”暮云扶住了众人,一个个都出来了。
杜妈妈怀中的南絮睡的很沉,有时,真想让她一直睡下去,不理这些是非。
“杜妈妈,我已经在城外安置好了田地,立刻动身,趁着人多混出城。”
“是。”
“苓玥,若影,你们两个抱着南絮,切记,不可露出端倪,我和杜妈妈想办法弄到令牌……”暮云沉思起来。
确实,出城还是个大问题!
“对了!”暮云从怀里掏出令牌,她召出云暗卫,吩咐了几句,几人又不见了影子。
“等等吧,一会便可出城了!”
大约过了半刻钟,暮云才带着几个离开,又不放心的说道:“刘妈,你要留意着将军府的动静,每月差人给我报信,切记,不可让第二个人知道。”
“主子放心,老奴做事您放心即可……”
“好。”
几人坐马车到了城门口,自然,将出城令弄到手了,一路上顺利的出了城。
到郊外大约有三十里地,便在马车上睡着了。
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什么人出现,众人的心情也格外舒畅……
“到了。”车夫在帘子外向停下了。
“下车。”
暮云领着众人来到了小屋,说小也不小,大大小小,整整十间!她将众人安顿好,便让杜妈妈带着小小姐休息去了。
一会儿,一些丫鬟过来了,这些都是她精心挑选出来的,没有根基,所以,不必担心她们有自己势力。
“从现在开始,能干的就干,不能干的便自己先走,在这里,没有人能有什么别的心思。我不杀人如麻,但对于有些事情,我也绝不姑息!”暮云看着眼前的丫鬟,笑了笑:“你们也没有必要怕,只要本分的做好自己的事,我保你们风平浪静,如何?”
“多谢主子!”众人瞬间对她有了敬意
“好了,都下去吧,我该休息了。”
“是。”
屋里变得寂静……
暮云拿出一个金锁,这个金锁是白夫人为她打的,上面刻着她原有的名字:韵浅
这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过去,不提也罢……可叫她如何放下?这是亲情啊!她的母亲原是丞相府大房夫人,她温柔贤惠,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出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侧室的陷害下,不能生育到谋杀,仅仅三十有二,便辞了人世。
那时的暮云……不,韵浅年仅六岁,一个孩童便没了娘,可想而知,她的丞相府中的步步艰辛。
后来,她就在丞相府里生活,后又去剑山学艺,没有踏进丞相府半步,哪里埋葬了属于她的一切,没有娘亲,便没有了家。
现在,她要重新开始自己,她要做回韵浅,只做自己!
她小心翼翼的收起金锁,拿出一只玉簪。此簪上镶嵌写白玉兰,这是她娘亲的遗物,她娘生前最爱玉兰,府上随处可见的玉兰,都是那么的高雅!
韵浅小心翼翼的绾起青丝,戴着这只簪子,更加灵秀。
她想:就这么安安稳稳的过下去,倒也是极好的……
就这样,过了十四年……
大周,仁宗三十五年……
“小姐,你别跑了,慢点呀!”苓玥在南絮身后追着她。
“苓玥姐姐,你追不上我吧!”南絮调皮的说道。
“你这性子,该收收了”韵浅在一旁做着女红“你也不小了,该学学琴棋书画了!”
“浅姐姐,我又不是没有学过,你也知道我……”
“你呀!你呀!”韵浅用手点了她的鼻尖,微微含笑。
“我的好姐姐,你别说我了,杜妈妈说你也不小了,该找个人家嫁了你。”南絮不服气的说,从小她就缠着韵浅习武,她却拿大家闺秀来说,她不也是个会武的人么!
“好了,说不过你,赶紧洗洗手吃饭吧?一会儿带你去河边如何?”韵浅知道她在想什么,便把岔开话题。
“还是姐姐懂我!”
南絮放下风筝,与韵浅一同进屋
“诶呦,我的大小姐呀!怎么弄得满头大汗?”杜妈妈拿出帕子给她擦擦汗。
“杜妈妈,她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随她性子吧,等及笄了,便找个人家算了!”说道后面,韵浅带有一丝玩味。
这可倒好,南絮便又有小性子了:“吃饭吃饭!”
她们也不打趣南絮了,都安静的吃饭。
午饭后,韵浅拉着南絮的手去湖边,意味深长的说:“南絮,你要记住,不要贪图荣华富贵,毕竟人这一生勾心斗角的过来自己也不舒服。明白么?”
“浅姐姐,从小到大你就告诉我,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南絮拽下一枝柳条。
“啊!”南絮一声惨叫,跌入湖中。
“南絮!”韵浅纵身一跃跳下了湖,去找南絮,半柱香时间过去了,才见韵浅从湖中出来,怀里抱着南絮。
“南絮,醒醒!南絮!”韵浅又轻身一跃,回到了家中。
“杜妈妈,快,去请郎中,絮儿落湖了!”韵浅见南絮没有苏醒的印象,便十分着急。
若影听到这个消息后,放下手中的针线,跑到南絮的屋里,她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举动。
“小姐,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若影跪在地上,握着南絮的手,冰凉入骨。
“郎中来了!”
“快,给小姐瞧瞧!”
“是!”郎中替她把脉,眉头一皱。
“郎中,可是……可是有什么不好?”韵浅担心的问道。
“脉象不稳,我开个药方,让姑娘先醒过来再说。”
“诶!”苓玥便送郎中出去,又速去拿药。
若影仍旧跪在地上,自己低声啜泣:“小姐,都是我不好,我应该跟着你去湖边的,如果你醒不过来,我也就不活了!”
“好了,别哭了,此事皆是我的过错,我没有看好她,你起来吧,没人怪你!”韵浅看着地上的若影,有气无力的说。
“我不起来,小姐一日不醒,我便一日不起。”若影握住南絮的手,眼眶都红了。
“杜妈妈,你去煎药吧,我稍会给絮儿喂下。”韵浅便让杜妈妈出去了。
“若影,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出手了啊!”
“此事一定与将军府脱不了干系,我就是死,也要为小姐报仇!”若影看着床上的人儿,满眼悔意。
房内再没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