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床上的沈巍突然打了个寒颤,将身子缩了起来可能是冷了。
赵云澜连忙从一边拽过自己借给沈巍穿的冲锋衣,刚想披上去,一个小的细节,引起了赵云澜的注意。
赵云澜从小就对纤维织物过敏,所以他衣领处的商标,都会剪掉,而这件自己借给沈巍穿的冲锋衣,商标却完好无损。
赵云澜心里一沉,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件一模一样的冲锋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
这衣服是沈巍的吗?不可能沈巍走的前一天,是自己给他收拾的行李,根本就没有这件衣服,况且第二天一大早沈巍就走了。
赵云澜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夏天。户外运动店的老板,曾经说过有一个女孩,买走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冲锋衣。
男款冲锋衣他要送给谁?男朋友?
不可能!从来没听她提起过。
那只有一个可能,夏天把这件衣服送给了沈巍,可他为什么要送给沈巍这件,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衣服呢?
难道只是巧合?不对!沈巍为什么要换上这件衣服,原来那件去哪儿了?
赵云澜开始四下寻找,却没有找到自己的那件衣服。
现在只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件衣服在夏天那里。
赵云澜现在脑子有些乱,他总觉得沈巍和夏天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表面上看到那么简单,一定有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赵云澜扭头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沈巍,将冲锋衣盖到了他的身上,又仔细地掖了掖,推开门走出了房间。
由于前一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酒,第二天天色蒙蒙亮时,只有夏天早早地起了床
她背着登山包轻手轻脚的出了土楼,却没发现身后,赵云澜早就盯上了她。
她来到楼后山坡下的一片树林里,由于昨晚刚刚下过雨,土地比较松动,夏天不费劲地就挖开了一个土坑。
麻利的拿出沈巍换下来的冲锋衣,扔到土坑里,又快速的填上了土,用脚使劲的踩了踩,看了看没有什么破绽,这才行色匆匆地,返回了土楼里。
赵云澜躲在暗处看的清楚,等夏天走后,他来到刚才埋衣服的地方,蹲下身子三两下将土坑刨开
,把里面的衣服拿出了,看了看领口处,的确是自己的那件冲锋衣。
翻来覆去仔细检查着,发现衣服上满是黑红色的污垢,放到鼻子前闻一闻,一股腥臭味扑鼻而来,是幽畜的血。
怎么可能?这件衣服上怎么会有幽畜的血?
难道!沈巍是……自己和沈巍从认识到熟知的一幕幕,像过电影一样,再大脑中飞快的闪回着,最终沈巍和斩魂使的影像重合在一起。
这个事实惊的赵云澜脑子一片空白!
赵云澜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赵云澜使劲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
“嘶!”好疼!赵云澜恍然大悟,沈巍就是斩魂使!
斩魂使就是沈巍!
赵云澜不禁呵呵的笑出声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这笑中带着愤怒,愤怒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竟合起伙来欺骗自己。
那昨天的吻算什么?算什么?
这笑声中带着自嘲,嘲笑自以为是的自己,竟被这两个人耍着玩,赵云澜呀!赵云澜,你就是这世上最傻的傻瓜!
(未完待续)